信賴的感覺,讓人衝動想要把秘密告訴他。
殊不知,這是喬蒙修習的一種魅術,能夠迷惑對方並消除對方對自己的戒心。
而令喬蒙驚奇的是,隴西月的定力實在不錯,他已看出隴西月對他有所求,可她竟能在他的功法加持之下還堅持沒有說出口,眼下情況不明,不能妄動,他停下施法,心裡的計劃也只得徐徐圖之。
兩人正談得起勁,而在隴家密室裡,隴政和隴啟討論的就不那麼愉快了,隴啟對今日隴政借小驢兒打臉隴嘯的事一直叫好,“哥,你今日那樣羞辱他,做的對極了,哼,我就說隴嘯那傢伙不能給好臉色。”
隴政放下手上茶盅,對眼前憤憤不平的隴啟說道∶“以前你不讓我與他對著幹,現在卻不一樣,咱們時間不多了,我總要催催他趕緊做個決定,要是不願意站在咱們這邊,就……”
隴政做出抹脖子的動作,看著隴啟,認真的說起另外一件事,“你總不會認為那喬蒙真是來島上求突破的吧,來者不善,現在島上那麼多人都在走門路要離開南沽島。我有些擔心,四弟,你有沒有什麼好的方法?”
見隴啟不說話,他軟下身體,靠在椅背上,臉上也呈現疲態,“那隴嘯也不知道有沒有查出什麼沒?”
隴啟見兄長一臉勞累,也跟著放軟語氣道∶“那個老傢伙,真要查到了什麼怕也不會跟我等彙報。他就想著明哲保身,也不想想火燒起來他逃不逃的掉。”
見隴政十分認同的點點頭,他又接著說:“自五年前後山傳來話讓準備突破金丹期的丹藥靈材,隴嘯就開始舉棋不定,他是想著隴頒成為金丹修士到時候好和哥哥你分庭抗禮。”
隴政揉揉眉,語氣有點低落,“大哥資質自小比我等好,十五年前也是大伯出任的家主,話說要不是我先大哥一步煉成金丹,這家主之位只怕也是大哥的。”
這話有理有據,隴啟卻不能認同,他嚷嚷道∶“隴家家主不舉嫡而舉賢,他技不如人也好意思同哥哥你爭搶。”
他聽了自己弟弟的恭維話,心裡倒是舒坦不少,也有心情跟著打趣∶“你這小子,那大哥可是修煉《絕生之地》的,攻擊力最是強悍。”
隴啟也跟著笑,他跟隴政一母同胞,是這世上最親近最值得信賴之人,這會兒倒是豪氣萬丈,就說∶“那怕什麼,哥哥你一手《戰神闕》最是剋制那勞什子的《絕生之地》。怕他做甚?”隴政聽了這話,面上的笑卻緩緩淡了下去。
隴啟見了,他的笑容也頓時跟著停住,不禁嘆口氣,道:“老祖宗這些年一直用心教導著隴頒,若是老祖宗也站在隴頒那邊……”
隴啟自然明白隴政為何傷神,話剛說到一半他就停了,不再接著說,漂亮的丹鳳眼裡,他的眸子深邃幽暗。
他的話雖沒有說完,可隴政卻也知曉了他的話外之音,一雙眼裡,帶著濃濃的狠意。
隴啟見他眼神不對,急忙轉了話頭,安慰道:“不會的,老祖宗要是屬意隴頒當初就不會讓哥哥你做家主。何必今日來多此一舉。是吧?”
他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顯然是自己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