隴政沒有說話,心裡卻像是明悟了什麼,隴嘯一直不願意臣服於他,說不準就是顧慮著老祖宗,他必勝的心在一點點往下沉。
隴啟見自己剛才說錯了話,當即恨聲道:“隴嘯是一定要爭取過來的是吧。他敬酒不吃吃罰酒,他人不願加入,那他手下的資源我們就必須掌握住,哥,不要理會老祖宗,咱們快刀亂麻直接找人取代他吧!”
隴政思考了一會,最終還是擺擺手,緩聲道:“且慢,這背後之人散播訊息,不信他沒下一步舉動,隴啟,我們現在手上沒有線索只有以靜制動。只要他放出訊息,我們就去請教老祖宗,順道試探一下老祖宗對隴嘯是什麼態度。”
他終於下了決定,但他眯起的眼睛讓他看起來實在像一條蓄勢待發的毒蛇,一旦開口就會咬住不放。
這邊隴政發著狠,那頭隴嘯也正憤怒的像頭獅子,他自小資質不好,又排行老二,父親是旁系出身讓他不得老祖宗的寵。
但他生性隱忍,又善於博弈,把隴家的生意經營的有聲有色,還修築了碼頭,讓南沽島成為南海的一大中轉站,短短數年,他不知為隴家創造了多少財富。
可是,可是這一切的功勞付出,在老祖宗看來都是無關緊要的,之前因為她一句封閉大戰訊息的話,他就忍痛關閉了港口通行,就算補充物質也得過夜就走,這無疑於阻礙了他的發展,阻礙了他的野心。
但是現在,不止這一個方面,隴政這幾年動作越來越放肆,明裡暗裡逼迫他,想要迫他站到他那一邊去,想要他交出手裡的資源,可他一直只想明哲保身,所以對著隴政伏小做低,哪怕隴啟各種挑釁,他也儘量不與他起衝突。
可他們行事越來越過分,最過分的就是,今日居然還拿小驢兒一事打他的臉,什麼叫抓不住大人拿小孩充數,質疑他的能力就是對他最大的侮辱。
他昨日辛苦了一整日,那些傳播大戰訊息的人多數都被莫名的殺害,最後只抓到一個小驢兒,可見是有人故意針對隴家,哼,讓隴政自己來做,恐怕連個小孩都抓不住。
他心裡自然清楚隴政今日的敲打是何用意,但他偏不願意投靠他,隴政這樣的人,即便他臣服隴政也不會讓他好過。
不過好在,他這些年打拼也存了一筆積蓄,要真是南沽島待不下去,舍掉這個身份去中州或許還能求得幾分機緣。
一時間隴家偌大的宅院,其中之人均是各懷心思,各有謀算,外面看著隴家人團結一致,實則一盤散沙。
夜幕降臨,隴西月從喬矇住所拜別,她走出赤芍院,準備去隴含音院裡看看,然後就回去修煉準備突破。
風波奏起,多一份實力就多一份自保。而在她走後不久,喬蒙的院子裡卻迎來了一個黑衣人。
喬矇眼前突然多了一人他倒也不驚訝,只是吩咐了喬二上茶。
來人明顯就是昨日與喬蒙在船上對弈之人,他隨意的找了個位置坐在了喬蒙對面,笑道:“喬公子,我已安排妥當,明日就請你出來看場好戲。”
喬蒙面色不愉,只是盯著那黑衣人,沉聲道:“前輩真是不厚道。在下差點就被前輩矇騙過去。”
黑衣人端茶的手一頓,狀似不解道:“喬公子何出此言,老夫怎麼聽不懂?”
“那隴家後山,山體似美人,又有山坳似盆體,有聚寶之形,恰好又在美人腹部,朝出東日,正對山坳,此乃美人懷胎之相。”喬蒙看著黑衣人,又道:“美人峰何其多,但這一座絕對不同,這美人側臥,腹部外露觸底,上聚朝陽之氣,下可接全島靈力。前輩,我且問你,這美人懷的是何物?”
黑衣人臉上的霧氣莫名變化,最終嘆了口氣,“喬公子所知實在廣泛,這島上的確有一寶物。是這美人峰孕育而出,但老夫也不清楚是何物,不若公子給老夫開開眼界?”
喬蒙見他始終不肯說真話,心裡也是溫怒,不過他養氣功夫極好,何況面前之人修為比他高,他只得壓制住怒氣,似有所思道:“我聽說那美人峰住的是隴家老祖宗,前輩看來是所謀甚大啊。”
黑衣人不以為然,回懟喬蒙,“奇珍閣不也是所謀甚大。”
兩人瞬間相視而笑,一番話下來,又達成了一致,能為彼此帶來利益的事,不必在意太多,只要有足夠利益就值得去做。
隴西月不急不燥的修煉了一晚,及待黎明之時,她才感覺到丹田裡那層隔閡被猛烈的撞擊然後輕輕破裂開來,一股被壓制的靈氣從中噴湧而出,渾身都洋溢著舒適之感。
她終於邁進煉氣後期,這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