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成聽了,仍是嘆了口氣,“今日那訊息突然被大片爆出來,島上稍有些修為的修士都在說隴家陰險,隱瞞外界的訊息,要把南沽島變作私有。依我看,這明顯是有人在背後推引。”
隴西月見他與自己想法謀合,直言道:“正是,本來此事傳出憑著族裡的勢力不過兩日就會平靜,現如今看來雖然不知道幕後之人圖的什麼,可是之後肯定會有後招。不過隴家也派了人去盤查,相信很快就有結果的。”
“仙子說的正是,我這邊剛好有一批好符籙,威力極大,你來看看。”說著,徐成開啟了一旁的櫃子,給她介紹了一批靈符,除了常見的火球符,水箭符,天雷符之外,居然還有數張罕見的雷電符。
這雷電符要用法力將天雷鎖在符籙裡,比之天雷符製作要更困難,威力大,價格也高,重要的是配合著天雷符使用會提升不少破壞力。
隴西月爽快的拿出身份牌給徐成扣了貢獻值,卻又見他拿出一個儲物袋子,遞給隴西月,“我知你在隴家沒有什麼危險,但我要離去了,這就給你留作私用,你也不要同小道我客氣。”
她訝異之餘,接過儲物袋還有些感動,笑著對徐成說道:“我今日來本就是想看看有什麼符籙可用,如今多謝你了。日後若需要西月,定不負所托。”
隴家一直禁止她修習法術,她也不好明面上直接違背,但是坐以待斃不是她的風格,前些年結識了徐成以後,她隔一段日子就會到他的商鋪來取點能夠用得著的符籙,符籙操作簡單又容易上手,即便是隴家知道了也不能多言。
不過也是好在她遇到了徐成,徐成為人正直,不分派系,保持中立,平日裡又作風低調,與他相處不必時時提防。
聽到了隴西月的感激之語,他擺擺手,“你我說這些作甚,不過是些符籙,想著你能用就給你備了一些,你在隴家也不易。”
原來不少明眼人都看出了她所處的困境啊。
她心裡掛記著碼頭的小驢兒,見日頭不早,也顧不得與徐成常談,就告了辭。
南沽島的碼頭位於東南方向,整個島形似一隻鳥,碼頭就在鳥腿的位置,那裡水勢平緩,適宜停靠。這會兒已經是酉時,時間不早了,她得趕快趕到碼頭去。
碼頭的主體是一條從岸上延生出去的長橋,長五里,寬一里,路緣兩邊立著系船柱,還佈置了防撞擊的功法,每隔一段距離還有一個空間傳輸法陣,專為那些不能收入儲物袋的物品準備的。
過往船隻就是停靠在這條橋邊,固定在系船柱上,就可以透過法陣把物資傳送到岸上,十分方便。不得不說隴家二叔,隴嘯管理這商業,對南沽島的發展做出了卓越貢獻。
她到達碼頭的時候,那艘從琉璃島返航的船隻還沒到,她微微鬆了口氣,現如今面對的問題是,她不認識那個叫小驢兒的少年,要怎樣才能不驚動隴家值守隊把他找出來呢?
她環顧四周,突然想起來一事,今日隴含音賞了那莫老頭一袋靈石,那個金線絳紫色的荷包,她沒在莫老頭身上看到,那麼會不會在這個他臨死前還念念不忘的小驢兒身上?可能性非常大。
那個荷包用料貴重,材質獨特,且是隴含音帶在身上打賞人用的,一定帶有隴含音的氣息。而在隴家,隴郊音養著一種小獸極其擅長追蹤氣味,想到這,她立馬給隴郊音發了傳音符詢問他的所在。
正巧的是,隴郊音奉隴政的命令盤查過往船隻人員,剛好就在碼頭管事處查詢資料,收到隴西月的傳音符就立刻趕了過來。
隴郊音比隴西月大兩歲,又修煉有成,身量足足比隴西月高出兩個頭,長相倒是十分俊朗,整個人帶著自信陽光。隔著隴西月還有好幾步路,老遠就開口說道,“還道今夜辦完事去橋鎮看你修煉,沒想到你這會到碼頭來了,可是有事?”
隴西月一愣,她每日的行蹤眼前這人怕是時時監控著吧,從隴家到橋鎮也沒有多長時間,他的訊息倒是靈通得很。也難怪隴政從來都不安插眼線在她身邊,哪裡還有什麼比一個追求者的目光更毒辣的。
她剋制了一下情緒,微微笑著,開口問道:“你那隻王蝶可有帶在身上?”隴郊音望著她,眼裡帶著濃濃光彩,“在呢,之前想著送給你,你不願意收,我就一直帶著。”
面對隴郊音炙熱的眼神,她頓了頓,仍舊開口解釋道,“我要找一個人,借你的王蝶一用,很快的。”
“剛好,我這邊也沒什麼事,這樣吧,我同你一起去。”他凝視著她,好似永遠都看不夠般,深情款款。
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