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呵……該是我的,怎麼都是我的!”
饒落牽著一條麻色繩子,繩子的另一頭是一隻大型靈獸,渾身白如雪,樣貌神駿,正是小白。
不過,此時它的狀態十分不正常,渾身縈繞著晏紫色的光,尤其是瞳孔,猩紅且兇狠。
與它相反的是饒落,他的表情很平靜,或許面相上仍舊帶著些桃花相,可雙眼中的沉穩和淡定都十分明顯。
只是隱藏著的陰辣和渴求,透漏了他心中的興奮。
“終於要實現了啊!”
他望著蒙山,似乎有些故地重遊的感慨。
遠處,被饒若雪找來開啟蒙山陣法的饒命,他正守在門口,見到饒落便立馬跑了過來。
恭敬有禮的說道:“您來了,這……他們剛剛進去,不過就是那幾個人,另外,還有幾個築基期的族中青年。你看?”
他小心翼翼的問著,眉目間凝結著幾分猥瑣,就跟他的名字一樣。
“按照計劃,你去把之前我說過的幾個陣眼啟用,”饒落有條不紊的吩咐著,“我現在要去親眼看看這些個唱大戲的,給他們一些驚喜。”
說完,他扔給饒命一袋東西,袋子裡發出清脆的碰撞聲響,不知道都裝了一些什麼。
饒命顛了顛手裡的重量,應了一聲是。
饒落見了,對饒命也還算是放心,便往裡走。
突然,他回過身來,對著饒命交代:“找個信得過的人來這裡守著,不要讓別人進來。”
饒落點頭,而後才目送饒落的身影直至消失。
接著他招手,饒蠻從一邊的山體跑過來,過處皆是一陣地動山搖。
“堂哥,你叫我?”
“嗯。你在這裡老老實實的守著,我有重要的事去辦。”
饒蠻愣了愣,有些不情願,“堂哥,你去哪啊?我不在你身邊你一個人不安全。”
他知道饒命的身體不好,所以一直都寸步不離。
饒命卻有些不耐煩,他呵斥了一聲,“我有要緊事,去開啟陣眼,你會啊!別跟著我,在這好好守著!”
見饒命發火,饒蠻癟癟嘴,沒再發問。
而這一幕,都被隱藏在蒙山外的一個人影收入眼中,那雙眼睛,帶著怒火,還有滿滿的隱忍。
而在蒙山之中,諸多的墳墓石碑前,那唯一的一座涼亭,四位掌事人獨坐其中,周圍按著家族部落圍繞成了陣列。
微風襲過,帶著蠻荒自有的悶熱。
最先開口的是蕭棟材,他身後的陣列排的最長,個頂個的高手。
“今日,大家為何坐在這裡,想必都心中有數。”
“這一次的秘境之行,我們的城主不幸身隕,上一代長老祭祀也都死亡無數,我們幾大家族還好,可……”
“可這饒城主啊,他這一死,整個饒家就沒有了一個可以主事的,”柘貴嘴賤又話多,立馬接過了話頭,口中不乾不淨了起來,“這嬌滴滴的大小姐還是該嫁人生子,出來撐門戶算什麼回事!”
饒若雪冷眼看著,這些人的骯髒嘴臉,她都記住了,等學會了荒清真人的《十字乾坤法》,早晚,要一一報復回來。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饒家固然一時不順,可是,柘家也不怎樣,別把話說太滿。”
“呵呵,大家有什麼事好好說不行嗎?”
老王的後輩小王站出來打圓場,把一頭火氣的柘貴壓了下去。
可即便如此,柘貴還是哼了一聲,大咧咧的說道:“我身後,柘平可是荒清真人的繼承人,最是符合新城主的人選。”
他說得十分得意,可在場的人沒有一位回答他。
頓時,場面多少都有些尷尬。
他砸吧了一下嘴,自顧自道:“這可是蠻荒主城的規矩呢!”
“什麼規矩,我可沒有聽說過,你這突然冒出來一個繼承者,是不是太可笑了。”
蕭棟材在奇珍閣做事,積年累月,身上沾染了不少商人的秉性,他一開口,就讓人覺得難堪。
“怎麼就可笑了,我可以讓柘平給你們證明。”
“證明什麼?人可以偽造,證明不也是可以麼,王長老,你說是不是?”
小王有些窘迫,但還是不好意思的點頭道:“是啊,這荒清真人的秘境我們都去過,可是這傳承一直都沒有找到過,也沒有人知道它是什麼樣的。所以,柘長老啊,我們可不能順順便便就找個人說是荒清真人的傳人吧?這可是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