隴西月站在主城府的高樓上,雙眼一直注視著整個主城最真實的場地,蒙山。
她的眼神中透露著哀傷,當風吹過她臉頰時,兩縷頭髮隨之飄揚,令她看上去空洞脫俗。
宛如九天之上的仙女,看著人世的一切,喜怒哀樂。
而她的手臂上,包紮了一塊布條。
她是修士,傷口的復原應該是很快的,可這布條還是侵染了血跡,她的臉色也的確有些蒼白。
“休息一會兒,現在他們還沒有回去呢,待會兒我會叫醒你。”
楚睿站在她的身後,給她披上了自己的外衫,那仙鶴白衣還帶著他的體溫,讓隴西月禁不住微微打顫。
“我應該安慰你嗎?其實你都知道。”楚睿將外衫攏緊,讓高樓上的冷風不至於全部吹打在隴西月的身上,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在盡全力的保護著她。
她也知道,所以才會覺得內疚。
“楚睿,多謝你,謝謝你在我的身邊。”
之前他們被饒落帶走,隨著對饒落的瞭解加深,他們才發現有多低估了饒落。
饒落並不是一般人。
他是令隴西月這個經歷了無數事情的人也會感到害怕的存在啊。
饒落,奪走了小白。
她其實也不知道那算不算是一種奪走,小白不是她的靈獸,它是自由的。
饒落放了她的血,用來浸泡小白的身體。
她的血液,一點點的侵入到小白的體內。
小白髮狂瘋癲,失去靈智。
可也相應的,小白的修為突飛猛進,從築基期到金丹期,再到金丹後期,半步元嬰。
她在想,這,或許就是小白這種雪球靈獸的製造之法,當初被人為製造的它們,根本就不會繁育,死一隻便少一隻,也就是說,小白,可能就是這寰真界僅剩的一隻雪球。
而饒落不知道從哪裡得來的秘法,用小白在乎的人的血液來短暫提升它的修為。
饒落,他要毀滅掉主城。
他是一個瘋子。
隴西月已經對他充滿了殺意,小白跟著她一路來到蠻荒,這其中給了她很多的幫助,她早就已經將小白看成是自己的朋友,不可缺少的一員。
然而,她沒有保護好它,就連她自己,也是被楚睿保護的那個人。
饒落看似一切都被他們掌握,他們的計劃也似乎都天衣無縫,可實際上,饒落只相信自己,在他的體內,好像有兩種靈魂。
一種是假裝出的虛偽,讓人放下戒心,另外一種卻是狠辣,宛如蟄伏的毒蠍,趁你不注意的時候,就要你的命。
她曾經以為自己表現得足夠有價值,那麼,她的存在就有意義,當時在池塘底部的甬道,饒落也的確表現除了看中。
可是,她想錯了,饒落根本不在乎她的存在,或者,他的慣用手段就是釜底抽薪,她所表現得每一個優勢,他只需殺死自己就全都能夠獲得,多麼狠的一個人啊。
利用楚睿放低自己的戒心,再狠狠的踐踏,她就這樣落了套。
還好,她的身邊有一個楚睿,楚睿為了救她,將自己給賣了出去,與饒落簽訂了魔鬼的契約。
他,成了真正意義上的僕。
饒落,或許真的想要研究陣法,所以,儘管對於楚睿撒的慌有些不相信,可他仍舊留下了楚睿。
楚睿為了她,主動提出可以發心魔誓,誰知道,饒落居然取出了一張文書,這文書是一個簽約法陣。
一旦同意,楚睿就不能對饒落有半分不軌,否則,他會死。
當初,蕭瀟就是受制於這個法陣。
他若是想要結束這種不公平的待遇,就只能選擇自殺或者,饒落死亡。
“以後,還得靠你了。西月。別說這樣喪氣的話!我,才是要感謝你在我的身邊。”
楚睿笑著,依舊溫文爾雅,絲毫看不出受到限制的沮喪。
隴西月轉頭看著他的雙眼,心中暖意蔓延,微微回以笑意。
“之前在厭勝之地,是我拖累了你,我那時還在想,是不是應該放棄,讓你走自己的路。可現在看,咱們還是得同行,沒有你,我保不了命,而你,沒有我,就寸步難行。”
楚睿點頭,那明亮的眸子中,照出清晰的隴西月的模樣。
“你還得跟我去找我外公呢!”
說完,楚睿突然發現,他好像已經很久沒有想起那個孝純真人的預言了,隴西月之於他,也不再是一段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