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依舊是性感迷人的得體禮服裙,好身材展。露。無。遺。她被簇擁在中間,閒庭信步,完全不管周圍發生的一切,沒有一絲慌亂。
許是感應到了兩道灼灼的目光,在快要錯身而過時,Aiee突然轉過頭,直直對望過來。拉斐沒有躲閃,也沒有回應。藏在墨鏡後的雙眼,在她身上瞄了兩遍,發現她腰桿子挺得依然筆直。
看來,沈遠東這幾年依舊混得風生水起,才能保女兒地位不減。
思及此,拉斐臉部的線條緊了緊,若無其事轉頭跟斯年說,“車子停在哪?我跟你一起去取。”
一出門,略低的溫度令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不多時,肩頭多了條披巾。她回頭,衝斯年笑笑,連“謝謝”二字都來不及說出口,南城的氣息便撲面而來,來勢兇猛。
天氣好得不能再好。如同離開那天,晴空萬里。
只是心情,卻已截然不同。
離開時義無反顧。
時隔三年,她還是回到了這座城市。
坐上車,腦海裡竟還是Aiee那張笑得無可挑剔的臉。原本平靜的心,再起漣漪。三年過去,那些是是非非因她這張臉,再次從記憶最低層翻湧上來,心中一下子五味雜陳。
不由得有些煩躁。
她悶哼了一聲。
盧斯年正開著車,聽了她無意識的哼哼,轉過頭不經意般問:“你今天是不是又是差一點就誤機了?”
拉斐心不在焉,矢口否認,“沒有。”
沒有……才怪!
盧斯年自然看出她的心不在焉,便隨口閒聊,“是不是近鄉情更怯?”
怕她一個人胡思亂想,陷入某種情緒裡無法自拔。可偏偏他這一句話不合時宜,讓拉斐炸了毛的貓,豎起了爪子。
“你說呢?”拉斐反問。口氣有些生硬。
原本她沒打算這麼快回國的,是盧斯年堅持不懈勸說,打亂了她的計劃。現在提起這一話題,她不免有些火大。
“都得面對。”盧斯年自言自語般,“你是,我也是。”
俊朗的臉龐上,突然就密佈了烏雲,像是變了一個人。
拉斐知道自己有點無理取鬧的意思,可她心情一下子亂起來,不打算道歉。
過了一會,還是盧斯年先開口,“是先送你回酒店休息會兒,還是直接去經紀公司簽約?”說完,也不等拉斐有何反應,又自己做了決定,“算了,還是先去簽約吧,反正你還有力氣跟我生氣,我看你沒那麼困。”
這下,拉斐終於扭過頭瞪了他一眼。
*
這一覺,竟睡得無比踏實。
超乎拉斐意外。
她以為回到南城的第一晚,必定會在倒時差和失眠中飽受煎熬。
沒想到,意外好眠。
當陽光灑進敞亮明淨的窗子,她擁著被子在滿室燦爛中醒來,竟也很清醒記得自己已經身在南城,而非陌生的國度。踮著腳尖,她踏在軟綿的地毯上,撩開窗簾,索性讓陽光都傾瀉進來。仰著臉深深呼吸幾口,整個人頓覺神清氣爽。
然後,她才想起,今天居然沒有盧斯年每天清晨雷打不動的orningcall***擾好夢。思及此,心裡還稍微為此感慨了一下。看來回到她熟悉的地盤,他也不敢再“虐待”她了。可,這種情緒還未散去,門鈴已經摁響。
拉斐掃了條披肩包裹在肩頭,走過去開門,“謝你讓我多睡了會兒。”
盧斯年倒是有些不習慣她這難得客氣的態度,“今天……心情很好嘛。”
“昨天下飛機你肯放我回來睡覺。已經是大恩大德了。哪敢奢望別的。”拉斐接過他手裡的早餐,往餐桌一坐,一邊開啟早餐,一邊問:“說吧,今天的行程安排。我昨晚睡得很好,工作狀態應該不錯,你今天可以多安排點。”
盧斯年迫不及待開始開啟iPad,“好嘞!”
一直以來,盧斯年的工作安排她都沒有異議。今天也毫無例外,拉斐吃著早餐,聽著他念著今天的工作內容,他念完都會停頓,徵詢她的意見,她覺得沒問題就會“嗯”一個字,他就繼續往下念。
今天的行程基本都是籤合同,見經紀公司領導,以及敲定幾個代言的檔期。
在唸到晚上要參加一個慈善派對時,拉斐一時沒有表態,隔了一會兒,才說,“你查一下吧,稍後給我一份參加人員名單。”
盧斯年不覺得這個活動有什麼問題,哪些人參加都無關緊要,反正記者那邊他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