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悠晴二話沒說,大步走上前,一巴掌打在蔻君蘭臉上,清脆的聲音在嵐青宮響起,隨著她不溫不火的聲音:“賤人。”
這次,不管是管奕,還是蔻君蘭,還是紀晨浠都震住了,這個平時溫文爾雅的女子正是憑著她的溫柔和賢淑從寵姬慢慢爬到夫人這個位子上的,如今竟像變了個人似的。
“你……”蔻君蘭還沒說完,季悠晴掄起手,又是一巴掌:“這是為你上次給我下毒打的,雖然事後我也很想‘回敬’你,可我還是把那毒藥換成了瀉藥,只是沒想到,那小宦官又幫我換回去了,看來,這宮裡恨你的人,還真多!”
蔻君蘭還怔在那兒時,季悠晴又是一巴掌;“這是為我侍女思蓮打的,人家只是不小心碰了一下你的那破花瓶,你就把她打得半死,你算個什麼東西,到底還是個人嗎?”
當她再提起手準備打第四巴掌時,紀晨浠一把抓住她的手;“季悠晴,你有完沒完!!”
“喲!心疼了!”季悠晴使勁抽出手,整了整衣襟,趁紀晨浠不注意,一掌扇在他臉上。
紀晨浠捂住臉,眼裡充滿了不可思議,就連臉上火辣辣地疼也不曾察覺。
“紀晨浠,老孃受夠了你那張破臉!也受夠了著宮中的三從四德,恩怨是非!從今天起,什麼夫人,寵姬,老孃不幹了!誰愛幹誰幹!”季悠晴一甩衣袖,朝門外走去。
“季悠晴!走出這個房門一步,你就別想回來!”紀晨浠也*然大怒。
季悠晴轉過頭,雙眸如湖面一般澄澈:“我還就真不回來了呢!誰愛來誰來!”說完她將髮髻上的一根珠釵取下,扔在地上;“你的東西,我不稀罕!”再轉身,決然離去。
“晴兒。”管奕追了上去。
屋裡,一片狼藉
不管是百花橋,還是雲山林,她未曾記得,也不屑得知。
他的眼中是無邊無延的傷感,緊緊地,崩出了那抹露骨的痛。
“蘇藝,你真認識我?”顧西子伸出指尖觸了觸葉面上的露珠。
他將眼中的痛隱去,點了點頭。
顧西子慢慢靠近他:“那我做什麼你都不會生氣?”
“我怎麼會生你氣呢?”他寵溺的揉了揉她的發。
“或……殺了你。”她這句話一出口,連空氣也變得陰沉起來。
蘇藝只覺得一把冰冷的硬物刺進他的身體,轉眼就仿若過了萬年。
她的聲音越發的柔和起來:“蘇藝,你真以為我失憶了麼?我是在找機會殺你啊!”
他眼底的痛將瞳裡的各個角落覆蓋,可他仍舊在笑;“其實,我一直都……都很想告訴你的,等,等你,等你恢復記憶以後,咱們,咱們就去歸隱,你,你不再是公主,只是我的西子,我不再是劍客,只是你的蘇藝。”
“你以為我還會信麼?我恨你,我恨死你了!”她將他狠狠一推,轉身跑開。
蘇藝嘴角淌出血,一點一點,觸目驚心:“西子,我不騙你,不騙你,不……”走。
回首看舊時籬笆,今夕卻已過蒹葭。
恨語痴笑她癲下,少年晚遲千句話。
似不過海棠一時之繁,終凋也。
明年倒不是她,不是她。
再回首,她早已不是你天下。
………【第二十九章:劍未出鞘,人已先亡。】………
鑑於某位仁兄睡到了天昏地暗,日月無光之時。
“嘭”一聲,羽木雲翔門碎了,接著就是一陣吧唧吧唧的聲音:“呀!子昔,你怎麼還睡呢!安靖唯有事招我等進宮。”
魏子昔從榻上直立起來,又像蛇似的扭了兩下,半眯著眼睛:“你去上朝,給我請個三年五年的病假。”說完又倒下來繼續睡。
白梓昕一屁股坐在青花蘇木椅上,“嘭”一聲,椅子散架。“你們家的椅子可真不牢實!”不滿的抱怨了一句,又一屁股坐在青花木茶桌上,“嘭”一聲,又成了一堆廢木。
“白梓昕!老子有你二百五的!!”魏子昔“蹭”一下從床上爬起來,“呃……”一聲,倒吸一口長氣,直接暈了過去。
“哇!子昔,你別死啊!”白梓昕跑過去,坐在榻上掐魏子昔人中,“嘭”一聲,塌也散架了。
“白梓昕!你怎麼又長重了!!”暴走中。
“重了?不覺得啊。”無辜的眼神。
“啊啊啊啊,我的羽木雲祥門啊!我的青花蘇木椅啊!我,我……牡、丹、白、玉、榻、啊!的白梓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