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蘭利威被基安蒂和科恩一路推推搡搡地挪到了地下室門口。一進門就看見等候多時的貝爾摩德,用著驚駭不安的眼神看著他。
就好像在說,原來你真的是ICPO?
格蘭利威看到貝爾摩德,也只是黯然地瞟了一眼,沒有說話。身體也放棄了掙扎。
基安蒂和科恩將格蘭利威綁在了地下室的一根十字架上,雙手架於“十字”兩端,只有頭是垂下來的。
銀白色的頭髮擋住了他的臉,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貝爾摩德看見這一幕,心裡暗暗著急:你在做什麼呀,格蘭利威?以你的身手,躲避基安蒂和科恩的子彈簡直易如反掌,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她是親眼看過格蘭利威的能力的。
八年前的事情,若不是為了保護黑澤愛,他本應該毫髮無傷。而且在黑澤愛死後,憤怒的他用矯健的身手,躲過了警察的槍林彈雨。並且近身,將他們一擊致命。
而如今他要面對的,也只不過是三把手槍而已……
正當貝爾摩德出神的時候,琴酒將自己的手槍遞了她。“動手吧,貝爾摩德。千萬不要手下留情,不然你恐怕會被組織懷疑。但是,也不要那麼快把他打死,我要慢慢地折磨他。”
看著他臉上的獰笑,貝爾摩德稍微猶豫了一下,慢慢地接過手槍。
“真的要這麼做嗎?Gin。這件事,我覺得還是要通知一下那位先生比較好。畢竟,他現在的地位比我要高。”
“他現在是叛徒,你在擔心什麼,貝爾摩德?”琴酒的眼底抽出一條冷光,怒視她。“就是因為我太在意那位先生的話,所以才把他留在現在。如果一早知道他是警察,我就應該在我妹妹去世的時候殺了他。”
接著,他的瞳孔中散發出懾人的寒光。示意貝爾摩德動手。
貝爾摩德的臉上故作沉著冷靜地轉過身,在正對著格蘭利威的時候停下。
她雙手握槍,慢慢地瞄準時,琴酒命令道:“打斷他的手筋和腳筋,讓他感受一下撕心裂肺的痛楚。”
貝爾摩德聽令,將槍口指向他的手腕,眯著眼按下了板機。接著,在那聲槍響後,又瞄準了另一隻的手腕,發出了第二顆子彈。
“啊——”格蘭利威的手顫抖著,痛苦勢要讓他掙脫身上的麻繩和鎖鏈,身體連帶著十字架不停地搖晃。
貝爾摩德長舒了一口氣,瞥了一眼正看得上癮的琴酒。又舉槍瞄準他的腳腕,連續開了兩槍。
一種剜心的痛苦從四肢傳來,一直連線到五臟六腑,痛得格蘭利威喘不上氣。這種感覺使得就連開口大喊的力氣也沒有了,額頭和身體上的汗珠如湧般滴落,浸溼了身上的襯衫。
他強忍著這種撕心裂肺,想把疼痛壓回心底。不知在這種徹心徹骨的邊緣徘徊了多久,終於兩眼一閉,暈死了過去。
見時候差不多了,琴酒說道:“我聽說他八年前留下了一箇舊傷。那就把槍口對準他胸口的中心,打斷他中間的肋骨,讓他一步步在痛苦中死去。”
事到如今,格蘭利威已經成了廢人。貝爾摩德覺得,就算留著他這條命,他也不會這樣苟活於世。
想著,她又默默舉起槍,瞄準了他的胸膛。
“砰——”子彈發射的時候,絲毫沒有猶豫。
可是在那之後,並沒有出現預想中的血染白襯衫的現象。就連子彈也沒有嵌入面板中,而是被什麼硬物彈開了。
“怎麼回事?”琴酒和貝爾摩德不約而同地。
離格蘭利威最近的科恩立刻跑了過去,蛻下他身上的襯衫檢視。只見在他的脖子上掛著一個紅繩,一個只剩下半截的白玉蕩在心口的位置。除此之外,那雪白光滑的肌膚上還留有像白玉一般大的紅色淤痕。
科恩用力地將那塊白玉扯下,遞給了琴酒。“大哥,好像是這塊白玉的關係……”
看到那塊白玉,琴酒愕然失色,伸出去的手也不由得顫抖起來。他的眼睛閃過久違一見的柔情,忍不住輕語:“小愛……”
小愛?!貝爾摩德、基安蒂和科恩聽到這個名字同時愣在那裡,默不作聲地看著琴酒。
他們當然聽過這個名字,因為八年前死於警察槍口之下的女孩黑澤愛,就是琴酒(黑澤陣)的親妹妹。
貝爾摩德忍不住問道:“這白玉,難道是黑澤小姐的遺物?”
聽到這個話,琴酒柔和的眼神頓時變得凌厲起來,將白玉死死攥於手心。沒有回應她,只是說道:“先留著這傢伙的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