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晨曦微亮。在東京彩虹大橋的圍欄邊,站著一個金色捲髮的女人。她的眼神直直地望著那片金色的湖水,吸了一口嘴裡的煙,像是在等什麼人。
過了半晌,那古舊的保時捷的引擎聲從遠處傳來。一片黑色的尾氣和空氣的霧色相融,慢慢地停在了女人那輛HarleyDavisonV-ROD摩托車旁邊。
“好慢啊……”聽到身後發出的剎車聲,那女人並沒有回頭,緩緩而道。
“你還真準時,貝爾摩德……”琴酒從駕駛位走下來,直奔她而去。
貝爾摩德將煙扔在地上,輕輕碾了一下。回頭時,唇角勾了勾:“約別人來談話,竟然會遲到。我可真有點等不耐煩了……”
琴酒看慣了她自大狂妄的樣子,鄙夷地一哼:“看來你還不知道我為什麼要約你出來……”
“難道是為了卡爾瓦多斯的事?”最近組織裡傳得最多的就是這件事了,有很多人都認為是貝爾摩德的造成了這個結局。所以她便大膽猜測道。
“差不多吧……”琴酒不慌不忙地:“我記得你曾經說過,卡爾瓦多斯當時的狙擊地對面,有一個神秘的狙擊者。而這個狙擊者不僅殺害了卡爾瓦多斯,還打中了你的手……”
“是啊……”貝爾摩德下意識地看向自己被包紮的手背,此時還感覺隱隱作痛。
“那你不覺得很奇怪嗎?”琴酒狡黠一笑。
貝爾摩德不知他的意思,反問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琴酒先是輕輕闔眼,又緩緩地睜開,分析道:“那個人既然能夠在那種漆黑的情況下,一槍打中卡爾瓦多斯,就肯定能將你爆頭。但是他卻沒有殺你,而是打傷了你的手背而已。”
“喂喂……”貝爾摩德的臉色頓時陰了下去,連忙說道:“你該不會是在懷疑我吧……”
琴酒看到她眼神中的驚恐,甚是滿意。唇線微微上揚,說道:“你知道嗎?昨天晚上白蘭地和麥卡倫在酒吧喝酒的時候,偶然看到受傷的格蘭利威被國際刑警組織的人救走了,格蘭利威ICPO的身份已經毋庸置疑。再加上這段時間他一直不在,我敢確定,打傷你和殺掉卡爾瓦多斯的那個人就是他!”
根據琴酒的分析,之所以那個暗殺者沒有下手殺害貝爾摩德,很可能是顧及兩人曾經的情分。
貝爾摩德雖然嘴上一直喃喃著“不可能吧”,心裡卻已經贊同了琴酒的想法。
畢竟只有貝爾摩德知道格蘭利威的槍法和赤井秀一不相上下,能夠從黑暗中一槍將卡爾瓦多斯斃命,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她不知道,皋月的槍法如此精準,是因為和格蘭利威有著相同的修改系統罷了。
琴酒繼續道:“沒想到這個組織裡接連出了這麼多警察組織的臥底,格蘭利威深藏不露,竟然隱藏了這麼久。”
貝爾摩德突然起了惻隱之心,蹙著眉問道:“格蘭利威現在人呢?被組織抓起來了嗎?”
“還沒有,不過也快了……”琴酒慢慢走回了保時捷裡,搖下車窗說道:“今天晚上我會把他引來組織的根據地,如果想證明你是清白的,就一併前來吧……”
說著,他慢慢轉動了車鑰匙,伴著那特殊的發動機聲音,車子緩緩而行,不出幾步便消失在貝爾摩德的視野裡。
貝爾摩德呆呆的看著保時捷遠去,心裡第一次有些忐忑不安。
不知怎麼,知道格蘭利威是ICPO的時候,貝爾摩德一點也不意外,反而替他擔心了起來。
“看來今晚,你恐怕是難逃一劫了……”她喃喃道。
夜色濃重,如腐爛的屍體上流出來黯黑冰涼的血,蜿蜒覆蓋了天與地。月亮孤零零地盤旋在衚衕上空,光線暗淡。風陰冷的嚎叫著,時不時可以聽到風吹樹葉的沙沙聲,格蘭利威自走在去往根據地的陰森小徑上,周圍沒有一絲光亮,似乎黑暗要將他吞噬一般。
他的心早已變得空洞,所以在接到琴酒電話的時候,沒有多想,也沒有和瓦爾茲等人商量,便獨身前往。
踏入根據地的大樓,格蘭利威便登上那環繞式的樓梯。從下向上看,似乎望不到樓梯的末端。不知走了多久才走到琴酒一直待著的房間。
透過門底的縫隙,似乎能見到微弱的光線。格蘭利威敲了幾下便推門而入,同時說道:“Gin,你找我有什麼事?”
“啪——”地一聲響,三把槍的子彈上膛的聲音幾乎同時發出來。他一進門便看到一個黑洞洞的槍口指著自己,同時在門後的基安蒂和科恩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