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下的誰敢笑一聲。前頭國公爺剛去,後頭二爺還沒回來,誰敢笑,誰能笑呀?就連娥眉姐姐,這長公主身邊兒頭一份的人兒這幾日都忙得連軸轉不見人影,大姑娘說往日,往日裡哪裡輪得上娥眉姐姐親自去做事兒拉情兒哦!”
芍藥最利的就是這張嘴。
嘰嘰喳喳談不上,能扯個東西南北倒是榮熹院裡頭出了名的。
娥眉手上那瓶玉壺不簡單,真定大長公主既然沒有同她言明的意思,那自然從娥眉那處下不了手了——論交情處得再好,誰是主子,陸家僕從心裡跟明鏡似的亮堂。
滿秀跟在後頭喟嘆聲兒,“做婢子做到娥眉姐姐那份兒上也值當了了!忙倒是不怕的,忙裡忙外這才能在主子跟前顯出能耐來呀。”
滿秀官話都說不齊整,出身不好,又是後來人,榮熹院的姑娘頂瞧不上她,芍藥看長亭的面兒上衝滿秀敷衍了兩句,“滿秀姑娘可慎言!做到那份兒上可得勞您用點功夫!娥眉姐姐可是黃阿嬤的柴火房也進得,大長公主的珍寶室也進得,既拉得下臉與那旁支別系家的三等奴才寒暄,也得有和公卿奶奶們進退的能耐!滿秀姑娘,您還得再練練幾年!”
滿秀喏諾稱是。
長亭心上一動,當下明白了方向。
將一回研光樓,長亭便使了珊瑚、玳瑁兩個家生婢子往伙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