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經意間賣了陸長英一個臉面。。。
石猛眼神複雜地看向石闊,這個兒子。。。行事老道,果敢決斷,甚至敢於說出“不稀罕靠女人打江山”這番話。。。
為什麼他不是嫡長子?
這麼多年,石猛第一次生出了這個念頭。
他媽的,為什麼他不是嫡長子!
馬鞭就落在石猛腳邊,石猛飛腳將沉重的烏金馬鞭一下踹得極遠,攥緊拳頭,轉身向沙場外走。
石闊輕輕抬起頭,望著父親漸行漸遠的背影,扯開嘴角笑,奈何一扯,“唔”的一聲,嘴角的傷口被撕裂開又現出了鮮血。
“你沒把老二打死吧?”燈下,庾氏做繡活,語氣平淡開口問。
石猛冷哼一聲。
“你太固執了。”只有庾氏敢說這樣的話,“這麼多年了,你仍舊過不了那道坎。如今陸家險些因為陸紛家破人亡,便更叫你想起舊事。。。何必呢,都快十年了吧?”庾氏抬起頭,就著針撓撓頭,一副閒話家常的模樣。(未完待續)
ps:這幾天一直拜託好友幽非芽來幫忙請假,向她說聲謝謝!這幾天大概算得上人生中比較灰暗的日子吧,爸爸體檢出了疾病,聽到訊息那天真的是晴天霹靂。祝願親們的父母都身體健康,闔家幸福。I580
第一百八四章 議定(上)
第一百八四章議定(上)
石猛悶聲不做言語。
他既不傻,又不痴,更不癲。
難道他看不出來相較於長子,次子石闊更有心機城府嗎?他看得出來!他一直都知道!只不過是他不死心,他奶奶的還不信了,他堂堂石猛十幾年如一日地將石閔帶在身邊,他兒子就學不到個一星半爪!?他老石家的腦子就還真這麼蠢?!
可惜還真沒學到。。。
可惜還真就這麼蠢。。。
石猛心下一窒,這麼多年了,從石閔幾歲的開始,他就把長子帶在身邊的?好像是石閔七歲的時候吧,石閔從小就是個壯實小子,扎馬步能扎兩柱香,頂石缸、耍花劍、擂鼓練刀。。。硬肉就那麼拱在胳膊上,硬梆梆的兩坨肉,一看就是頭狼崽子。。。
“跟十年前那樁事一點兒沒關聯!”
石猛語有不耐,看了庾氏一眼,“你眼神不好,夜裡還做什麼衣裳啊?要不交給針線房,要不交給李氏。。。”說著就探身把庾氏身旁的繃子和線團抽走,庾氏“啪”的一聲打了他手背,“你的裡衣,我都做了二十多年了!”
“二十多年前,是壓根就沒得力的丫鬟。凡事有心無力,全倚仗著你的陪房。。。”
石猛唉了一聲,手上攥衣角,一隻腳橫在炕上,脊樑一下子頹了下來,“幾戶人家伺候石家上上下下的人,連大哥都有臉使喚你的丫頭,丟份兒!”
庾氏拍拍石猛後背,她才嫁進來的時候,石家除了銀子什麼都沒有。庾氏的大門就是那時候被石家拿錢砸開的。可銀子卻買不到得力的丫鬟、婆子和管事,更買不到大儒、石老太爺馬伕發跡,行事大咧咧,冀州東搶西掠,石家東邊住一段時間,西邊住一段時間,四下漂泊。壓根不曉得何處為家。她好歹出身邕州庾,士家小姐養在閨中,嫌惡石家的僕從得過且過。幾個粗使婆子連個針腳都縫不齊整,做什麼事情都敷衍。她心一橫,從頭到尾管上手,她前頭還橫著一個出身不高的長嫂還有個精於算計的後母。給她排頭吃,她忍著吃下來卻什麼都說不得。縫衣裳總能叫她想起以前的苦日子。也想起來一路過來有多艱難。
而石閔就這麼跟著他們吃了這麼多年的苦頭。
石傢伙食糙得很,大碗的漿湯,大塊的嚼都嚼不爛的羊肉,一大杯一大杯半涼不熱的茶水。。。石家一把一把的銀子是有。奈何石老太爺馬伕做派,大筆大筆的錢買兵買馬買草料,就是不願意拿來買點小郎君的吃食。說起來就是“郎君咋能細養?仔細養成了小姑娘!”。。。
“前事莫提也罷。至於有沒有關聯,在我跟前。你打什麼機鋒?”
既然要開誠佈公,庾氏便將針抿在布絨上,專心抬頭看石猛,卻見石猛一下子像老了五歲,髮根白了,臉上的肉也垮下去了,肉一沒,顴骨和天庭就往前突,本來就長得兇悍,如今一瞅,更兇悍,兇得像珏山上落草為寇的山大王。擴城虜地,排兵佈陣,前要算計秦相雍,後要給符稽下絆子,樣樣殫精竭慮,後宅裡頭兩個兒子都長成了,一山尚且容不下二虎,更何況這一隻弱,一隻強,難保不會打起來。
石閔與石闊,石猛。。。與他的長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