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亭抿嘴笑起來,想起小木屋裡放在炕上的那本女紅書簡,一邊將小香爐揭開,從腦袋上取了只銀釵子下來輕手輕腳地將香餌掏了出來,再將熱在紅泥小爐上的茶壺包了袖口拿了下來,將溼答答的茶葉梗烘在闇火上,一邊同胡玉娘說話,“。。。沒事,等安定下來,我教你女紅,逢初一十五燒給胡爺爺。”
胡玉娘興致勃勃地點頭,再繼續興致勃勃地看長亭手上功夫。
沒一會兒,滿車廂和著香餌的味兒,另有茶香回甘。
滿秀笑嘻嘻地湊過來,“這是在做甚呢?”
小長寧笑眯眯地應了一聲,“阿姐在做乾料香囊,冬天兒隔著褻衣貼著體溫捂,沒一會兒渾身都是香味兒。”
滿秀眼睛放直了,長“哦”了一聲。
粗陋料材,長亭嘆了口氣,左看右看,拿夾糖塊兒的小銀鑷子將鋪在鐵絲板上的茶葉梗翻了個面兒,等兩面都被烤香了烤乾了,長亭想了想再將香餌掰成兩半,和在一小撮茶葉梗裡裝進胡玉孃的灰布兜兒裡去,隔著布用力揉搓了幾下,再輕撩開幔帳擱在嶽番身邊兒,耐心交待,“放在袖口也成,放在懷襟裡也成,三爺說明兒下午到,今兒你就老實捂著,再換身衣裳,等明兒下午身上的藥味也就散了。”
嶽番瞥了眼灰布兜子,再扭過頭來,專心致志地趕車,假裝沒聽見。
長亭“嘶”了一聲,折過身來,語氣平緩地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