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2 / 4)

小說:天嬌 作者:打死也不說

啊。”

李夫人搓著手,躬身走在長亭三步之後,臉上笑呵呵地,“嶽三爺和蒙少爺的身份寫信帶話兒的都不大方便,您家本就在冀州寫信方便,寫給妾身也好,寫給阿蘅也好,都隨您,只讓妾身別與您斷了聯絡便妥。”

阿蘅是李夫人的長女,一大清早便過來請安了,隨即就賴在後罩房裡了,十五六的年歲,卻蠻阿諛奉承著長亭與玉娘,甚至對長寧都是一副乖順的模樣。

怕是昨兒一天,李夫人從別旁的地兒打聽到長亭的身份了,也沒打聽清楚,估摸著三五不著調地以為是冀州哪家士族大戶的閨女,便更著意奉承起來——他們定的是今兒晌午出城,日久生情地套近乎自然是沒機會了。

誰知李夫人想了這一著,和官家的姑娘維持聯絡,甚至長久通訊,慢慢發展為手帕交,李夫人為了閨女,倒是想得很長遠。

這麼一行人,清清楚楚曉得長亭、長寧身份的,就三人。

嶽老三、嶽番與蒙拓。

連青梢都不知道。

長亭心下一動,腳下不急不緩地走,面上溫笑起來,“若遞得出來,一定給李夫人捎準信。若當時遞不出來,便請嶽三爺送信出來,不叫李夫人掛心。”

李夫人頓時大喜過望,牽起長女的手,神容雀躍。

長亭埋了埋頭,突然想起來,若還在京都建康裡,李夫人這番形容,她們該如何應對?或許嘴上客氣兩句,然後便讓陳嫗打發走,不對,長亭努力回想自個兒十來天之前的脾氣,放在她身上,或許敷衍應付都不會有,直接掃地出門,永不再見了。

“別想從我身上摳搜到一點兒價值,本姑娘可沒這時間奉陪斡旋。”

少年不知愁滋味,她現在很想知道,當初陸綽聽見她說出這番話,心裡都在想些什麼?

長亭笑了笑,世事真奇妙,現在的她竟然在慶幸,慶幸她身上還有價值,還能讓別人覬覦。

眾人在李宅外院等,大推車小推車全都綁好青布了,兩架馬車從裡到外清洗了一遍,瞧起來新嶄嶄的,長亭一眼便瞅見了蒙拓牽著馬匹沉默寡言地站在列隊之首。

胡玉娘賊賊地湊過身來,悄聲評價,“。。。馬比人傲。”

長亭眼神一過,便哧哧笑起來。

確實。

蒙拓牽著的那匹馬趾高氣揚地昂著頭,馬蹄蹶地,在人外院的地上掀起了一大層土,而牽馬的人埋頭凝神,倒是很收斂的模樣。

長亭再想了想,輕搖搖頭,和胡玉娘咬耳朵,“非也非也,他傲得很。若不傲氣。料理了那兵士後,其實他就可以在咱們面前說起這樁事了,偏他什麼也不說。這要不是傲得很,要不就是缺心眼。”

胡玉娘再看了一看,嗯,那蒙拓若缺心眼,嶽番就好去跳河了。

李掌櫃佝腰恭謹地同嶽老三說著話,嶽番便張羅著姑娘們上馬車去候著,長亭想了想側身攔住了嶽番,話說得不算含蓄,“。。。青梢姑娘恐怕有些誤會我與阿寧的身份,她誤會不誤會其實都不打緊,可將話四處傳就不太好了。我們還未過幽州,一步一步如履薄冰,青梢姑娘卻胡亂猜測,實在叫我不好做人。如今是對李夫人說三道四,之後呢?我們一路過去,驛館要住,也要與人交談,若青梢姑娘還管不住嘴,咱們趁早不用遮掩身份了。”

蒙拓、嶽老三與嶽番三人是不會對她們的身份向外宣揚。

滿秀個性機敏,能說一絕不會說二。

李夫人身在內宅,唯一能向她胡亂透漏她們身份的,也只有青梢了。

嶽番嘴一斂,習慣性地去嚼狗尾巴草,卻發覺嘴裡頭沒含東西,神色更嚴肅了,向長亭點點頭。

“我曉得啦,這事兒你別管了,我去告訴阿拓哥。”

長亭也衝他點了點頭,便轉身上了馬車。

馬車封閉的空間將胡玉孃的聲音憋得悶悶的,“。。。幹嘛不直接去告訴青梢姑娘,這說了一次就有第二次。李夫人是自己人,那如果對別人都管不住嘴咋辦?”胡玉娘想起就是青梢那日在馬車裡憋不住聲兒才將人引過來的,一想就是滿肚子氣,“白長一張臉,一點兒心都不長。爺爺說這種女人叫狐狸精得離遠點兒,否則一不留神就把自己拖累了!”

難得聽胡玉娘嘮嘮叨叨兩句,長寧笑著靠到胡玉娘懷裡頭去,嫩聲嫩氣道,“咱們拿不準那位好看的姑娘是啥身份呢!青梢姑娘對阿番哥哥與三爺,至少比對咱們來得熟悉親近。若那姑娘是個不能得罪的身份,長姐貿貿然去說了,反倒討人嫌。”

胡玉娘

本站所有小說均來源於會員自主上傳,如侵犯你的權益請聯絡我們,我們會盡快刪除。
上一頁 報錯 目錄 下一頁
本站所有小說為轉載作品,所有章節均由網友上傳,轉載至本站只是為了宣傳本書讓更多讀者欣賞。
Copyright © 2025 https://www.kanshuwo.tw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