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吧。”
我走進臥室,心,騰騰在跳,幾乎要從喉嚨裡飛出來了,拆開信紙,是他的筆跡,方正小楷,平和簡淨,質樸自然。
怡梵:
沒有想到你會有這麼深的故事,可不管怎樣,發生了,我們還是要面對的,不是嗎?
你的酒量很好,我差點都先醉了,女孩子還是要少喝點酒,經常喝酒的女孩會長喉結和鬍子的。哈哈……騙你呢?你,多好一姑娘啊,好好學習,努力加油。我在大學等你!
暑假,好好出去玩玩,再開學就是高三了,要抓緊高中時代的尾巴,談一場戀愛吧,戀愛只是找個伴兒,不孤單,找個可以說故事的人,故事說出來就不是故事了,再苦的心事,說出來,也就那回事兒。
還有啊,女孩子不能憋屈著自己,說出來,大聲的說出來,你記住,我是你永永遠遠,唯唯一一的聽眾,你說什麼,我都喜歡聽。
好了,頭,有點疼。我把你送回家了,你家住的好偏僻啊,害的我找了好久。
合上信紙,我小心翼翼的折成一個千紙鶴,放在陽臺上的風鈴上,只要有風來過,風鈴就會響,紙鶴就會動,那麼他說的那些話就會如風鈴聲一點點的飄過來。
梁家珏說,女孩子少喝酒,所以,我要戒酒。
梁家珏說,他在大學等我,所以,我要努力學習。
梁家珏說,再苦的事兒,過去了,也就是往事,再不堪的往事,說出來也就不是事兒,所以,我根本就沒事兒,一點事兒都沒有。
梁家珏說,讓我好好談一場戀愛,所以,我要抓緊時間遇一個男人。
梁家珏說,梁家珏說,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不管是對,還是錯,我都義無反顧的去執行,去遵從。
梁家珏還說,王羽蘿是他的心,我是他的心尖寵,這句話,他是盜用古人的吧,是說給我耳朵好聽的吧,是不經意隨口一說吧,還是說著無意,聽著有心?
梁家珏,我記住你了,一輩子。
作者有話要說:
☆、再遇高以翔
母親對於這個暑假,沒有說什麼,只是囑咐我,別玩過頭了,要記得溫習功課。我一邊點頭一邊給王羽蘿撥打著王羽蘿的手機號。
“啊,不會吧,又是佔線,又是忙,無人接聽。”放下手機,我在通訊錄裡瀏覽著可以能撥通,能一起玩的主兒,結果手指劃到梁家珏的號碼上時,我停了下來,怔了怔,還是給打了過去。
響了大約有15個心跳的拍子,“張怡梵,你在那裡?”
我吞吞吐吐,說話烏拉拉的,“我啊,對了,羽蘿和你在一起嗎?”
“對啊。”接著我聽到了王羽蘿的聲音,“怡梵,我們在這裡唱歌,你快點來啊,好了,拜拜,地址我讓家珏發給你。”
還未等我說話,手機就掛了,緊接著就看到他們所在KTV的地址。
偷偷溜出門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了,母親從隔壁臥室走出來,對囁聲囁腳的我,問,“這麼晚了,這是要去哪裡?”
我心虛的老實交代,“小姐妹兒邀請一起唱歌去。”
母親擺擺手,“夜裡涼,多帶一件衣服。“說著,她就開啟衣櫥,找到一條絲紗圍巾,“我年輕時候的,當年是你爸爸送我的第一件禮物,一直捨不得戴……”聲音有些哽咽,眼裡浸的溼漉潤潤的。
我接了過來,問,“媽,我哥快回來了吧?”
母親擦了下眼角,提到哥哥,是他唯一興奮的點兒,“對啊,你哥最喜歡我焐的醬豆了,這兩天,你閒了,給你哥多焐點。”
我點頭,“好了,媽。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啊……”
匆忙推開門,可剛下了一階樓梯,腳步就慢了下來,忍不住回頭去看,不知道要看什麼,心裡總覺得沉甸甸的。原來,我剛才的迫不及待,時間來不及了,都是假的,可我裝給誰看呢?我到底怕什麼呢?
一路的心不在焉,趕到王羽蘿說的糖果KTV時,我有點猶豫,要不要進去呢?我真心不喜歡這個地方,太過熱鬧噪雜。
在等電梯的時候,我竟然看到了高以翔,很顯然,他已經記不得我了,我心裡隱隱有些不滿。
男人能記住的女人大抵有三類,第一種,美豔的尤物;第二類,他傷害(玩過)的;第三類,傷害他的。所以,我人長得又不美,他也沒被我傷害過,也沒有傷害過我,自然,他記不得我也是常事兒。
他站在我後面,穿著黑色的小粒扣圓領波點襯衫,下身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