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充滿霧氣的眼睛此刻彷彿秋水般縈繞著雲山霧水,看起來有些不知所措。
但是,段西樓忽然僵住了。
他的眼神一陣恍惚,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讓他驚魂不定的東西。
有時候,一些惱人的記憶總是會在你最不想記起的時候讓你記起。
他以為他已經忘記那些事了,而且他也極力想要忘記那些事,因為那些都僅僅只是回憶罷了,對於如今的他意義已經不大了。
但是忽然殺出來的回憶,還是讓他徹底愣住了。
餘久久感覺到了異樣,她有些尷尬地捏著衣衫半掩的禮服,無措地看著段西樓。
段西樓很快就恢復了自然,他那雙明暗不定的眼神捕捉到了餘久久的尷尬,他將她的禮服拉上去,然後把她從窗臺上抱下來,抱到了床上。
他的動作溫柔,語氣有些愧疚地看著她,“抱歉。”
餘久久只是盯著他,臉上看不出表情和心思,她平淡地說道:“沒關係。”
此時,門外忽然傳來了敲門聲,是管家的。
段西樓態度不好地應了聲,“什麼事?”
管家的聲音一貫的一個聲調,彷彿在替老爺段危釋出施令,他道:“老爺讓餘小姐馬上過去一下。”
餘久久嚥了咽口水,用沙啞的聲音回答道:“知道了,我現在就去。”
作者有話要說: 我知道,這篇文章的風格很詭異,也不純情。它有點陰暗,也有點晦澀,但是這些恰恰是我很想寫內心又很喜歡的東西……
從QJ戲碼之後就走了好多讀者,可能大部分人確實對QJ戲碼不能接受,不過這次我原本就是打算寫一點不太一樣的東西,可能不那麼符合大眾的口味。
TAT如果不是JJ查的太嚴,我應該會寫得很黃暴,可惜JJ那啥……於是,何年何月我才能寫一篇真正的小黃文吶!= =……望天
☆、第二十七章
餘久久到了段危的房間,段危正在喝茶,他悠閒地以一個老人的姿態用十分平淡的姿態釀了一壺茶。
桌子上的花瓶插著紫色的鳶尾花,那上面芬芳滿溢,紫色與陽光的顏色交相輝映,彷彿日光與月光的交融。
餘久久走到段危的對面坐下,雙手非常規矩地覆在膝蓋上,微笑地看著他,“爺爺,你找我嗎?”
段危坐在那一擺一擺的專門為老年人設計的藤質老爺椅上,一臉是歲月滄桑,他滿布皺紋的手指握著杯子緩緩道:“久久,有些事,我本來不想告訴你。”
餘久久聽到這開頭,就知道段危一定是要和她說什麼了不得的事,她非常尊重地點頭道:“沒關係的,爺爺,有什麼事你儘管說。”
段危用手指擺弄著桌子上的花枝,彷彿一位優雅至極的老人,“你和西樓,最近走得很近,你們在一起了?不要瞞著我,雖然我老了,但是眼睛還是不瞎的。”
餘久久抓了抓膝蓋上的連衣裙的料子,把它們抓得皺在一起,她沉默了一會道:“是的。”
段危用眼眸微微掃了一眼餘久久,“有件事,你恐怕一直不知道。”
隨後,他又一次將那本陳舊的老相簿抽了出來,翻開來在餘久久的面前,“你的母親,你恐怕並不瞭解她,同樣的,對於西樓,你也不瞭解。”
餘久久盯著那幾頁照片,基本都是母親和段西樓的合影,但是都是少年時候的他們,“爺爺到底想要說什麼。”
“你母親,和西樓,他們兩個人,曾經是一對戀人。”段危說這話的時候,眼尾溢位一些遺憾,亦或者是對世事無常的無奈。
餘久久彷彿聽到了什麼驚天噩耗,她眼神死死抓著那幾張泛黃的照片,一臉不可置信,整整震驚了良久,她才反應過來,喃喃道:“爺爺是說,叔叔喜歡媽媽,媽媽也喜歡叔叔?”
“是的,只不過我不同意,而你的外公也不同意這門婚事。”段危說起這段往事,驟然有些懊悔的模樣,“當年不是我們極力阻止,可能之後的一系列事情都不會發生了。”
“你們為什麼要阻止?”餘久久的表情有些扭曲,分不清她此刻的表情是什麼情緒,只能說,她暫時還沒有緩過來。
“拒絕?”段危淺淺說道:“很簡單,因為我和你外公是同母異父的兄弟,我們怎麼可以讓自己的孩子結婚,這不是可笑嗎?”
“那為什麼,別人都說我母親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說她揹著我父親……做了無數不知廉恥的事情……”餘久久的氣息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