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不會了叔叔,我會自覺走得遠遠的。”
段西樓的笑容帶著一絲切齒的陰狠痛恨,“你儘量不要後悔,因為我不會給你第二次機會的。”
餘久久的笑容在陽光下多了幾分明媚,天知道她聽到段西樓剛才那番話的時候,有一種大石頭落地之後瞬間的釋放和欣喜,“謝謝叔叔這些年為我做的一切,我今後儘量不來給你添麻煩。”
段西樓將餘久久手中的牛奶空杯貼在她的臉頰邊上,那眼神彷彿憐憫一般看著餘久久,徐徐道來,“下次如果你再來求我,就用你悔恨的淚水先裝滿這個杯子。”
“我不會來了,叔叔。”
然後,餘久久自由了。
她整理了一個小箱子,這些年她添置了很多衣服首飾等東西,但是她並沒有興趣帶走,只是拿了幾件常用的衣物就打包了。
陳姨一邊依依不捨一邊替她整理著旅行箱,對著餘久久每一件衣服都不捨得地摺疊著,“小姐,以後陳姨怕是要看不到你了。”
餘久久剛想說以後可以經常來看陳姨,但是她又想到了段西樓說永遠不要見到她,只好嘆了口氣道:“沒事的陳姨,以後我請你出去喝茶吃飯,嘿嘿。”
陳姨拉著餘久久的手,這八年來,是她看著這女孩一點點長大的,如今就要走了,雖說是去另一個段宅,但是終歸以後都不在身邊了,“哎,段老爺是一個非常嚴肅的人,以後怕是不好相處。”
餘久久吐吐舌頭,“沒事的陳姨,你覺得段叔叔好相處嗎?我不也過了這麼多年了。”
陳姨還是有些難過地說道:“哎,至少少爺沒那麼古板,段老爺可是出了名的嚴厲古板,以後不知道會怎麼教育小姐呢。”
餘久久整理著自己的衣服,拉開一看是一件很久沒有穿得連衣裙,她細細捏著上面的鱗片,感受著那刺到掌心的感覺道:“放心啦陳姨,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哎,希望如此吧,不過這些年少爺對小姐的用心我們都看在眼裡,怎麼忽然就被段老爺帶去了呢。”陳姨似乎十分不解地念念碎著。
餘久久莞爾一笑,撫摸著陳姨的背輕輕順了順幾下,“好啦好啦,陳姨不要再糾結啦,你看我現在是不是忽然輕鬆了不少,說明這也許不少一件壞事。”
陳姨剛想說什麼,一雙敏銳的眼睛透過大塊明亮的落地窗戶捕捉到了對面窗臺上走出來的段西樓。那挺拔的身影,總叫人過目不忘。
而此刻段西樓嘴裡含著著煙,雙手插在西裝褲口袋中,側靠在對面陽臺的牆上,看著背對著窗戶的餘久久。
距離太遠,陳姨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毋庸置疑的是——
他在偷看餘久久。
他目光落在她柔和的笑容,慵懶的動作上,還有那濃黑潑墨般的長髮,光潔的肌膚以及纖細水蛇般的細腰,他的目光釘在餘久久身上流連,長時間未離開。
餘久久也察覺到陳姨盯著對面的陽臺出神,立刻回過頭去問道:“怎麼陳姨,對面有什麼人嗎?”
陳姨眯著眼用力看著對面道:“好像是段先生在那兒。”
餘久久心裡一驚,抬頭去往那窗臺,只瞧見晃動的簾布,靜悄悄揚起又落下,窗臺上只剩下了落地的藍色大窗簾,她眼角微微皺起,眼神中多了幾分認真的神色,隨後她對陳姨道:“對面沒人,陳姨你好像看錯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一章
六年後。
在這一年的最後一個月,整個世界的報紙雜誌似乎都只有兩個封面,一個是華人影后白瑟首次在美國獲得了第一個屬於黃面板人的奧斯卡最佳女主角獎項,轟動了一時,那張並不美麗的瘦削立體面容光彩熠熠,堅毅或者說是憂愁的眼神頻頻出現在全時間大街小巷。而另一個封面,則是華爾街頂上黑壓壓的陰霾天空,配合著四個粗體大字“金融風暴”,但是這巨大的陰霾下,一個亞洲的家族企業則是獨領風騷創造了舉世矚目的經濟效益,那就是段氏財閥,段危的威嚴蒼老的側臉出現的頻率和白瑟不相上下。
所有的雜誌報紙,無論是中文還是英文,圍繞的主題永遠逃不開這兩個,隨手翻起一本來,看到都是同樣的東西。
餘久久正在獨自的化妝間內對著鏡子,任著化妝師給她抹上濃煙的硃紅色口紅,她歪著頭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微微彎了眼睛。
一邊的經紀人始終在那裡意猶未盡地說道:“久久啊,你真的不打算看看這《太平港》的劇本?李多紅可是這些年不可多得的好導演了,她這次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