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了,你以前可從來不會怕我。”
餘久久微微抓緊沙發上的絨毛毯,低著頭道:“不是的,叔叔。”
她抬起頭,與段西樓對視,“叔叔我真的要寫作業了,來不及了。”
她想要起身,卻被段西樓用手指輕柔地按住了手背,他嘴角含笑盯著她,手指帶著低低的溫度,這個動作輕到沒有任何壓迫感,卻支配意味十足。
餘久久只好繼續坐著,低著頭,低眉順目的樣子,“叔叔還有事嗎?”
段西樓眼底攢出一絲攝人魂魄的笑容,卻總給人不好的預感,他伸手輕柔地替餘久久將衣領前的扣子扣上,“以後放學早點回來,不要和不必要的人同行。”
餘久久眼底閃過藍寶石一般的斑斕色彩,一閃而過,之後是更加的幽深和死寂,“好的。”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五章
餘久久穿著白色的襯衫和藍白色格子的短裙,鑽進了汽車中。
今天是週末,也是她父母的忌日,每年這一天段西樓都會帶著餘久久去掃墓。
陽光緩緩打進車窗內,段西樓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短袖襯衫,下面是一條棕色的休閒褲,雙手握在方向盤上專注地開著車。
此時,窗外飄進來幾片桃花瓣,落在餘久久的手裡,她順手拿起桃花瓣在手裡認真的打量著,看著那枝枝節節的脈絡,眼神認真且集中,忽然意猶未盡地說道:“我忘了哪本書上看到的,說桃花瓣是甜的。”
段西樓落下他那一側的車窗,將手肘搭在車門上方,看著外邊滿眼的桃花樹道:“是甜的。”
餘久久用力掐了掐桃花瓣,從花瓣中掐出一絲絲水來,“段叔叔是在騙我,這怎麼可能是甜的。”
段西樓瞥了眼餘久久手裡的桃花,眼睛裡掠過一絲笑意,帶著淡淡的慵懶,但是卻足以驚豔到餘久久,他的語速放緩,帶著讓人深信不疑的口氣,“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餘久久微微蹙眉,也許是段西樓給的理由太過堅若磐石,她半信半疑地把段西樓的話奉為真諦,“那我嚐嚐好了。”
然後她把桃花瓣放在嘴裡輕輕抿了抿,那絲絲苦味鑽進舌尖,片刻後她露出一個無奈的苦笑,“騙人,明明是苦的。”
她剛準備把手上那片桃花瓣扔了,卻被段西樓輕輕按住了手背,他修長的手指將溫熱的溫度傳到餘久久手背上的血管中。
餘久久愣愣的看著段西樓,抿了抿嘴唇道:“怎麼了?”
段西樓的眼神在餘久久的臉龐上流轉,那是一種極具侵佔性的眼神,但是似乎只有看著餘久久的時候,他才會露出這種眼神,他眼睛裡是狹長而懾人的笑意,帶著一種溫柔的哄騙語氣說道:“給我嚐嚐。”
這句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話,讓餘久久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然後茫然地看著段西樓的臉。
段西樓不說話,等著餘久久的反應,餘久久愣了片刻,這才伸手想把夾在指尖上的花瓣給他遞過去,卻被段西樓用手壓了回去,他道:“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餘久久的臉色已經變了,但是她儘量掩飾住不讓自己的神色發生變化。
她知道段西樓指的是什麼,八年了,她已經十分了解這個男人,他專制獨裁,說一不二,如果得不到就用搶的。
餘久久用力咬著牙關,在嘴角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認命。
她轉過身子對著段西樓,雙手撐在身下的座椅上,然後微微前傾身體,慢慢靠近段西樓,段西樓就那樣坐著紋絲不動地笑著看著她,彷彿在等待著接納她的那一刻,餘久久一點點靠近他,最後將自己柔軟的嘴唇輕觸到段西樓涼薄的唇上。
餘久久閉著眼睛,不敢睜開。
在她將嘴唇沾在段西樓唇上的那一瞬間,段西樓露出了一個溫柔而綿長的眼神,那是十分罕見的溫柔,像是一個混攪著各種複雜感情的溫柔沼澤,寧靜而深邃地打在餘久久臉上。
彷彿她依舊是八年前那個世界上最珍貴的璀璨存在,那個讓他獻上最忠誠的吻手禮的女孩。
那個八年前彷彿救贖一般出現在他生活的女孩,救贖了這八年來他本該行屍走肉一般的生活。
她是他的曙光。
只是兩片唇瓣輕輕一觸,餘久久立刻像是觸電般離開了段西樓身邊。
之後,段西樓用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從頭至尾,一寸寸細細地遊走著,品味著那上面餘久久殘留下的溫度,隨後他露出一個挪揄的笑容,彷彿意猶未盡,他說:“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