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錦的第二句話,就讓三日月心裡面咯噔了一下。
他們這些再次尋主的付喪神,和由審神者自己召喚出來的完全不同。
以三日月為例,他就曾在八位審神者手下工作過,這裡面,第一位審神者對他來說是最重要的,卻也是主動放棄了他的人。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本丸的生活再怎麼舒心和愉快,也比不上主上自己的家。
審神者與時政解除了契約後,他們這些付喪神就要選擇自己之後的路要怎麼走。
一是與時政簽訂臨時契約,由時政提供靈力,使得付喪神不會在沒有審神者的情況下消失。
二、三還有四,那就是隻屬於付喪神自己的路了。
有的選擇了自行跳入刀解池重入輪迴,有的選擇在戰場上發洩自己的精力,最後死在溯行軍的手裡,亦或者是在怨恨中暗墮,死於昔日的同伴手中。
三日月宗近選擇了第一種,他成為了一座全新本丸的初始刀,自他之後,時政又送進來了其他自願簽訂了契約的刀劍,現在他所在的本丸,可以說是排的上名號的強大本丸了。
“您是說,要看我的刀嗎”
他耐心的詢問了一遍,得到了對方肯定的回覆後,將本體雙手捧起,恭敬的送到了對方面前。
該不會這位審神者,是想靠著用靈力打下烙印,繼而掌控他們這些付喪神的主意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呵呵。
心裡響起了涼薄的笑聲,三日月臉上的笑容看似溫柔,實則是等著對方自討苦吃。
真以為他們這些早早的達到滿級的付喪神是那麼好掌握的嗎
太天真了,上一個這麼做的審神者,可是直接被靈力反噬,還未上任就在醫院裡面躺了三個月。
“謝謝你。”
對方那略帶抗拒的表情落入了雲錦的眼中,讓小姑娘恍然大悟。
差點就忘記了這麼重要的準備工作。
她以前『摸』的都是些沒有靈魂的刀刃,自然是想怎麼『摸』就怎麼『摸』,現在送到眼前的刀,可是有著真實的付喪神立在旁邊。
雲錦連忙從熊貓頭包裹裡面抽出一雙手套,戴上了後才切實的觸碰到刀身上。
她的這個行為,贏得了三日月宗近不小的好感。
刃身一寸寸的從鞘中拔出,雲錦看著刀身上的新月形花紋,頓時明白了為何手中的刀會有著三日月的名字。
隔著一層手套,雲錦的手緩緩拂過刀刃,帶起的動靜於不出的舒坦。
見面的第一個要求是莽撞了些,可看在你的手法如此輕柔的份上,一會兒靈力反噬時,我會稍微的控制著力道,不讓你那麼痛苦的。
他微微的點著頭,髮間垂下的金『色』飾物跟著一起淺淺擺動,有著說不出的優雅。
“真好看。”
雲錦把一振刀從頭到尾看了個遍後,滿足的感嘆了一聲,她屈起手指,稍微用了點力彈在了刃身的中部位置。
“咔”。
“咔”
“您、您做了什麼”
尚在品茗的三日月宗近突然感到了一股巨大的力道襲擊了自己的腰部位置,他倏的抬起頭去看自己的本體,在雲錦剛才彈動的位置上,有著一道細細的斷痕。
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受到了驚嚇的孩子,臉都白了一個『色』號。
“我,我什麼也沒做啊!”
雲錦也慌了:“你怎麼這麼脆,難不成是骨質疏鬆嗎!”
僅僅是在門外等了一頓飯的時間,並不會讓鶴丸的心情變得焦躁。他掛著得體的笑容跟在了螢丸的身後,一邊走,視線隨之落在了重建後的院落景物上,揣摩著雲錦的喜好。
這不是很普通的事嘛,作為手下,當然要體貼上意得好,否則怎麼出手引導那位審神者,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呢
他不在意浪費了時間,只擔心對方不願意給他接觸的機會,讓所有的計劃都沒有實施的餘地。
幸好,他的見面申請被透過了,這一步邁得略小,但是格外重要。
心裡滿足的喟嘆一聲,鶴丸收回了分散的注意力,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向著雲錦問好。
“我記得你。”
剛來本丸時就橫在了自己面前的付喪神,雲錦記得十分清楚:“當時你還說了一堆話,不過我都沒聽懂就是了。”
今劍沒興趣幫忙翻譯,只能螢丸接過了此項重任。
不過他沒有太鼓鍾貞宗那種委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