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掙開他的懷抱,手指著他叫囂著,可話一出,她明顯的能看到明鐸眼中備受傷害的眼神。
可忽然那眼神轉變為鷙,大步的靠近傾城,他似乎生氣了,渾身散發著不寒而慄的凌厲氣質,嚇得傾城直直的向後退去,最後跌坐在沿邊。
他一把抓起傾城的手臂,惡狠狠道:“我不喜歡慕天放,以後不要再我面前提到慕天放,一次都不行!”
傾城顯然被他轉換太快的緒嚇到,一時間無措的竟點了點頭,明鐸這才放開她的手臂,俯身貼在傾城的耳際:“我只要囚著你,囚著你的身,囚著你的心,儘管那不屬於我!”
說完,大步的離開,他要處理的事還真不是一般的多。
傾城呆呆的坐在沿邊,淚水潸然流下,明鐸的話一字一句都響在心間。難道,她這一生都見不到放了嗎?本已做到心如止水,可既然讓她活了下來,難道真的要放棄嗎?她好不甘心。
傾城心下悲慼,將腳放在榻上蜷縮在榻側的角落,抱緊雙膝,給自己些許的力量。不,不能放棄!因為放不會放棄,所以她不能放棄。眸中滲出的晶瑩打溼了她白皙的腳面,她卻還渾然不知。
放,我已經開始想你,你現在是否也在想我?我在這裡,我就在這裡等你來接我回去!
許久,就這樣傾城渾噩的倒在榻上,睡去了。
睡著了便做了個繁複冗長的夢,夢裡有慕天放、有明鐸、有數不清黑壓壓的人潮。慕天放含笑走到傾城的面前,伸出手去,對她說:“傾兒,我來接你了,我們回家!”
傾城欣喜的將手覆在他的大掌上,任他的大掌*錮住她的*,剛要邁步隨他離去,身後卻傳來熟悉近乎淒厲的聲音:“傾兒,不要走!不要走!”
傾城忍不住回望,卻見那黑壓壓的人群裡,慕天放持劍正拼殺出一條血路,她驚詫的回頭望向身邊的男子,看到卻是明鐸沉的俊容。
心下一驚,忙要抽回被緊握住的手,可無奈身單力薄,面對明鐸的桎梏,她的掙扎顯得那樣無力,最後耗盡了心力也只能遠遠的看著慕天放揮劍、拼殺。
近了,近了,慕天放一步步進,離她也只有咫尺的距離,傾城眼見他一個瀟灑的迴旋,劍身揮砍向她身旁的明鐸。明鐸迫於攻勢,終於放開了她的手,傾城歡喜的投入慕天放的懷抱,眼睛一眨年眨的看著他的面容,生怕一個不經意,她身旁的人卻不是他。
慕天放拉著傾城,一直在跑,一直在跑,還時不時的揮劍擊退就欲追上來的敵人。
傾城不停的跑,慕天放不停的殺,可是不知哪裡來的那麼多敵人,慕天放怎麼也殺不完……
不多時,他們被那黑漆漆的人潮圍湧了起來,明鐸獰笑著走近了他們,一把扯過傾城,手中鋼刀架在滿身是血的慕天放脖子上,叫道:“斷了你的念想,看你日後還逃不逃!”
手起刀落,傾城便見一腔熱血噴灑而出,還有不少的猩紅濺落在她的身上,就如同三月盛開的桃花,嬌豔、美麗,可入了她的心,卻是徹骨的悲痛。
慕天放俊秀的容顏跌落在地,一雙黑溜溜的眼睛不甘的看著她……
“放……”傾城失聲尖叫,霍然從*坐起,冷汗潺潺的直往下流。
“啊!姑娘您醒了?”
心神還未定,傾城便聽到耳邊匆匆的聲響,側臉看去,是一名清秀的侍女巧笑含嫣出現在她的眼前。
“這裡是哪裡?你是誰?”剛問出聲,傾城便想起睡前發生的一切。放被救了,而她被囚了,這裡正是明鐸的行帳。
“回姑娘,這裡是兵營。”侍女回稟道:“我叫煙秀,是殿下派我來服侍姑娘的,剛姑娘睡下,軍醫來看過,說您的身子氣血尚虛,需要好好調養,奴婢先給您端些燕窩蓮子羹來,您潤一潤嗓子可好?”
傾城擺擺手,示意她去準備,只是心中不甚明白明鐸的用意,不押她下獄已經很讓她費解,現在竟還特意的安排侍女來服侍著。
就在傾城沉迷之時,煙秀已端來了燕窩蓮子羹,但見傾城鬱的臉色,小心的詢問著:“姑娘,奴婢喂您喝點,好不好?”
“放那吧,我自己會吃,你出去吧!”傾城冷冷道。
煙秀*不住她的冷眼含霜,將碗擱在榻旁,退身在角落旁,心有餘悸的瞄著傾城。
傾城當下煩躁不堪,斥問道:“我剛剛讓你出去,你沒有聽到嗎?”
煙秀委屈的哽咽著:“回姑娘,是殿下吩咐煙秀要寸步不離的守著小姐!”
寸步不離?這是監視嗎?傾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