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已經利用吳銘搭起了回憶的橋,正把何俐可送往寂寞的牢。牢裡面,是一些不為人知的東西——她孤獨的自我和她最痛苦的回憶。
回憶痛苦比痛苦的回憶本身更讓人痛苦。只見何俐可雙目緊閉,眉頭深鎖,連口鼻也糾結在一起,那表情看一眼便給人一種傷口上撒鹽的感覺。
“何阿姨!何阿姨!”謝桑秋讓吳銘的聲音適時地在她耳邊響起。
“小銘,別怕!”何俐可臉上的恐懼被愛征服。
“何阿姨,有我在,你也別怕!”
“小銘真乖!”
“何阿姨,是誰把你害成這樣?”
“小銘,別再問了。”雖然閉著眼,何俐可臉上遲疑的神色還是在監控影片上一覽無遺。
謝桑秋知道必須一鼓作氣,才有可能攻破她的心理防線,追問道:“何阿姨,告訴我嘛!告訴我那個壞人是誰!”
何俐可用一種進退維谷的表情告訴大家她也在反攻自己的心理防線。片刻過後,她緩緩道:“其實,我也不知道那個壞人是誰。”
眾人皆感洩氣,謝桑秋也無言以對,卻聽龍熙蕊道:“是那個蒼老的聲音嗎?”情急之下,她機敏地想起了皮茜被催眠時提及的“蒼老的聲音”。
聽到吳銘說出“蒼老的聲音”幾個字,何俐可的臉如觸電一般扭曲起來,她顫抖著聲音問:“他真的去找你了!……為什麼?!……他答應過我的!”
“他答應過你什麼?”龍熙蕊此時話由心生,已脫離了謝桑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