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新鮮事物的速度慢一些。不過到底見識廣博,立刻意識到安然的言外之意:“老身此前,憐姑娘身世飄零,然目光清正,絕非藏奸之人。故而舍了一張老臉,硬是求了少爺認下姑娘。如今看來,姑娘若是棄了紅妝換上武裝,儼然便是翩翩少年郎——姑娘究竟是男兒郎,還是那女嬌娥?”
問到真·重點了,安然默默給她點了個贊,讚許笑道:“桐姨,這正是在下所困擾之事。”——說她胖她還就喘上了。
少恭蹙眉道:“願聞其詳。”
安然把剛才想好的故事潤色一番,講了出來:“在下薊州李氏,名安然,為醫者,乃……三十三天外之人。彼處亦有華夏蠻夷種種,與此處幾乎別無二致。這樣說或許並不妥當,只是在下所居世界,實乃女子為尊,男子從無這般……這樣說罷,在下方才在獄中忸怩模樣,正是模仿家鄉男子。”
少恭、寂桐與安然懷裡的金色小狐狸都是一副【你騙鬼呢】的表情,然後我們的小護士顯然已經在精神領域升級了——她煞有介事地“用(偽造的)事實說話”:“北宋末年,靖康之恥,廢帝宋徽宗偽帝宋欽宗為即為屠盡宗室,偏對匈奴外敵軟弱無能。茂德公主趙福金即將被宋徽宗賣給金兵,率眾女揭竿而起,弒君自立,從此開啟女子為尊之政權。至我生年九百年,男主內女主外,已然如同金科玉律不可更迭。”
時間地點人物事件一應俱全,彷彿真的有這麼回事。
寂桐道:“何謂北宋?”
安然道:“如今為唐,唐後分五代,宋一統天下。後北地盡失,君王無道,竟敢出賣全國婦人換得一線苟延殘喘之機。男子擔不起之重擔,女子來擔。女子既然擔起重擔,男子只好退居家中,置辦些許小事,倒也算有個安置處。”
不合理處有許多,但是初來乍到的安然享有新手特權——【合理化】。有效期三天,這三天中她對自己做出的一切設定,“世界”都會幫助她使之切實可行或聽起來切實可行。當然,並未被賦予上帝視角的本文女主不知道這個特權,但是她神一般的思維和突破天際的腦洞已經幫她達到了許多前人未曾達到的領域。
在逗比蛇精病的道路上,她走得比大部分人更遠~!【喂小心伏地魔追殺你哦
少恭道:“姑娘可是說笑?”
安然垂眸失落道:“公子當在下為何不曾在牢籠之中道出自己名字?家母姓李,家父亦是姓李——蓋因家母為贅媳,與家父李氏成婚後改姓。家鄉男子名字不可道與外人,而在下於牢中冷眼旁觀,男子之間拋頭露面指名道姓皆是尋常,那位蘇氏(蘇文:……)自言妻妾庶人,在下雖不明‘妾’為何物,‘妻’總是知曉的。與故鄉‘郎侍’相較,當可明白此處與故鄉何其不同,不免謹言慎行。”
好吧,謹·言·慎·行。
接下來少恭又問了幾句,安然一一作答,補全了“我來自女尊”的設定,又針對“持刀醫者”身份進行一番研討。寂桐似乎放了心,認可了之前安然“我代桐姨與表哥同行可好”的提議。安然身份仍託為少恭表妹李氏(……),有一名‘披著妹子殼子的漢子’跟隨‘少爺’去進行危險重重的“尋找玉橫之旅”,桐姨覺得很合理[蠟燭]
【第四章·表哥表妹·完】
☆、【第五章】
【第五章·女子一言】
忽然撲出一隻妖化山賊,有了一次放血經驗的安然果斷迎上,掌中薄刃寒鋒閃過,又一隻妖化山賊化身鮮血噴泉。這次她沒忘記在咽喉部位補一刀,讓妖化山賊徹底化灰而去。
寂桐搖搖頭,嘆了口氣道:“這……唉~看此情形,他必是服下丹藥一段時間後才漸漸與藥性相斥,以至於身體疼痛自殘……也不過是個可憐之人……”
少恭不認同老太太的話,反駁一句:“可憐?不,它是軟弱。無法享受自身所獲得的新生力量,無法忍耐和超越肉體苦痛蛻變得更為強大,這樣的軟弱之物活在世間有何意義?比螻蟻尚且不如,叫他灰飛煙滅豈非更妙!表妹也面露不忍,似有不同意見?”
安然掩面表示沒有任何不滿:“不,我只是覺得它太醜了……而且我們在這裡耽誤這麼久,不知道大家等急了沒有?”
少恭也覺得似乎耽誤得有點久,補上一句“你若心軟,便想一想任這妖物在山林間自生自滅,會否禍及他人性命?饒一命傷幾人,屆時會否追悔莫及?”就帶著寂桐和安然與來叫他們的蘭生一起,迴歸大部隊,並與屠蘇約定明日辰時在琴川門樓下會合。
安然望著屠蘇離開的方向沉思片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