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正帝絞盡腦汁,心中也是暗暗明白了過來,蘇琴平日裡雖然玩世不恭,但從來都不曾做出如此有違理智的事情,目光落在那舞月公主身上,若有所思,看來,這個舞月小丫頭,怕是蘇琴的軟肋了啊,他可沒有忘記,蘇琴是為了南詔國主對舞月的態度,才會如此大打出手的。
在場的人,一部分人為蘇琴擔心著,另外一部分人似乎懷著看好戲的心態,東秦國的丞相,打了南詔國的國主,這齣好戲,無論是怎麼想,都覺得有看頭。
果然如眾人所料的那般,南詔國主又怎麼會甘心被一個東秦國的臣子打,當下便氣得跳腳,幾乎是顧不得他一國皇帝的風範,指著蘇琴,便對著南詔國時辰的方向命令道,“來人,給朕將他砍了!”
敢打他,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方才這一拳,不只是打在他的臉上,而是打在他南詔皇帝的尊嚴上啊!他若是這個時候,不好好當著這些人的面,好好教訓一頓蘇琴,那麼,他南詔國國主的面子怕是永遠也拾不起來了。
正好,連帶著蘇琴壞了他好事的仇,一起給報了。
南詔國主一聲令下,南詔國的使臣皆是赫然起身,蘇琴冷哼一聲,他可不怕這勞什子的南詔國人,南詔國,除了這個可惡的女人,還有誰被他蘇琴放在了眼裡?
目光掃了一眼那些朝他走來的南詔使者,他此刻心中也有無限的怒火想要發洩,這南詔國主想將舞月送給蒼翟麼?正好,讓這些人做他的出氣筒!
不過在此之前,他看了一眼滿臉擔心的舞月一眼,心中猛然一陣觸動,她是在擔心誰?擔心他嗎?若是擔心他,她又為何要跟著她那該死的父皇一起,將自己進獻給蒼翟?
一想到此,心中的怒意便更濃,但很快的,蘇琴甩了甩頭,決定拋開腦中的思緒,伸出手,大掌握住舞月的手腕兒,舞月身體一顫,磚頭,對上蘇琴的眼,他要幹什麼?
即便是不知道蘇琴要幹什麼,舞月被他拉著,還是情不自禁的跟著蘇琴走,似乎是在潛意識裡,她都沒有反抗他的念頭,即便是經過了方才這一系列的事情!
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中,舞月公主被蘇琴拉著,走到了主位上的安寧面前,蘇琴對上安寧的雙眼,堅定的道,“請幫我照顧一下她。”
安寧原本正因為方才蘇琴的作為不悅,但此刻,從蘇琴的眼裡,安寧卻是看到了對他身旁這個女人的珍視,況且,蘇琴可是以朋友之禮相托啊,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安寧明白聊什麼,朝著舞月招了招手,柔聲道,“既然是蘇琴相托,安寧自然願意幫忙了。”
說罷,便起身,走下主位,來到舞月和蘇琴的面前,拉過舞月的手,“他們的事情,他們解決,我們姐妹兩到一旁說說話。”
舞月看著這張風華絕代的容顏,饒是她這個女子,也是在看到她如陽光般燦爛的臉上,心中浮出一抹驚豔,這樣的女子,天生就有無限的魅力,能夠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也難怪蘇琴他……
嘴角苦澀滿溢,在思索之間,舞月已經被安寧拉到了她的位置上,為帝后二人準備的位置,本就寬敞豪華,舞月坐在安寧身旁,竟是十分的合適。
不過,舞月卻沒有時間去理會其他,看著蘇琴重新回到方才的位置,面對著已然站在大殿中央的南詔國的那些使臣們,心中的擔憂又取代了一切,無意識間,緊緊的抓住安寧的手,那微微的刺痛,讓安寧皺了皺眉,瞥見舞月的神色,安寧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濃烈了些許,看來,呵呵,還真是一對有情人麼?
想到蘇琴方才所說的話,看來,這兩個人在他們離開東秦國的這段時間之中,定是發生了什麼他們所不知道的事情啊!
一想到此,安寧心中的好奇頓時越發的熾烈,低聲在舞月的耳邊道,“不用擔心,自己的男人有什麼本事,你還會不知道麼?如果不知道的話,那也真該多瞭解瞭解。”
安寧花落,舞月的身體明顯一僵,臉上赫然通紅,扯了扯嘴角,目光避閃著,“皇后娘娘,舞……舞月不知道娘娘在說什麼,舞月和蘇丞相……”
她的男人嗎?這幾個字讓她心中泛羞,但是卻是讓她十分滿足,她也想以這樣的身份自居,可是,她有那個資格嗎?況且,又是在蘇琴喜歡的安寧面前!
“呵呵,不用擔心了,蘇琴這人,雖然吊兒郎當慣了,也可惡慣了,但男人的擔當他還是有的。”安寧一語雙關的道,舞月明顯是因為蘇琴先前的話而傷了心,她是看得出來,這二人之間,怕是有著什麼誤會,既然如此,只要將誤會給說開了,一切就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