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簫仲亦是知得,他這是在問‘簫傑可是為官’?簫仲不覺笑道:“傑兒雖不喜在朝為官,也得個朝議大夫(正第五品下階),算是不虧我一番看中,人各有志,我亦是不免強。”
“這倒是與我的清桐相像,自打生下來便與世無爭,這便也好,總是落得個清淨。”
清桐知是說這怨氣與自己聽,從小到大全是如此,總是說她孃兒倆不求上進,終日安心度過,久而久之,便不覺得過了,全當是未說,始終靜靜地低著頭。
“想這位便是清桐小姐了吧?”見站在桌邊的那位靈淨的女子定是李衡口中的清桐,不曾想這如著鬥雞般的李衡竟也能生得這般生性的女兒,怪哉!簫仲不禁的暗笑。
“正是,這位便是我的二女兒清桐,清桐生性孤僻,不喜與人交談,但性格溫和,做事細緻。”
簫傑在人群的縫隙中見到她,只見她靜靜地低著頭,不作任何的聲響,似是在想著什麼,完全不將此事放在心上之狀,安靜的似是如音,若有若無。
“李大夫的三位女兒可都是國色天香,不怪朝中都知這‘李府出仙女’,日後無論是哪位小姐嫁與我家,都是榮幸之至。”
“簫大學士這般一說可是見外,你我都是幾十年的至交,若是我家哪位女兒有意於你家公子,這日後還怕你家虧待了?恐是不能罷。”
“哈哈哈……”聽罷李衡的一席話,簫仲知他這是在說些什麼,便如是的答曰:“只怕是相不中,這一旦成了,定是如自家女兒般的待著”。
“既是這樣,我便要問問我的這些個活寶們,可是作何選,我的這些個閨女可是難服侍的很,我這做爹的倒是苦了,且是內人不好說,我是隨她們的意願 。”
“既是這樣,那,我就與我的犬子先告辭了,待李大夫與她們商量好便可告知於我們,我們即刻上門提親。”說罷,簫仲便攜同著兩位兒子起身,欲備離去。
“那簫大學士可不再坐會兒?”李衡客氣道。
“不了不了,你不是不知,我可是忙著閒事的人。”
“且是國事憂心,那在下便不強留了,簫大人走好。”
“不送。”簫仲說罷便轉身離去,這‘幽居龍上之地’可著實是讓他滲的慌,忙不迭的告辭了。
待目送完簫仲之後,李衡笑著點點頭,既而轉身看向身後已聚全了的一家人說道:“剛吾看清雅看那簫宗,甚有那意,且那簫宗亦是長進,若是無大異,便可嫁去。”
“爹爹這是在說甚?”清雅聽得李衡這一言,不由得羞紅臉,怯怯的說道:“這一家人都在呢。”
大夫人張氏見老爺如是一說,便也安了心,畢竟這簫宗是簫仲正房之子,且是他家官位最高的兒子,深得簫仲的賞識,這日後若是清雅真的嫁與他家定是不必愁。
四夫人且是不開心了,雖是這清雅是大夫人的女兒,但這婚姻大事可是不得作弊,哪裡有閨中女定的道理?她李清雅樂意說不定人家簫家都相不中,故對著老爺子說了句:“這清雅可真是不知羞,若是清梅作那般神情,我定是要罵她,人家簫家還未作任何一說,她倒是在邊上紅了臉,這知道的是說女兒家知羞,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沒見過男人,盡是臉紅了”。
“喲,這四夫人可是在說與誰聽啊?老爺可是明鑑了的,這長女先嫁的道理你可是不知?倒是喜歡在這瞎操心。”大夫人正坐案邊不悅的說道。
“這老爺只是打個比方,您別變著法的往自個兒的心裡去,這誰不希望自個兒的女兒嫁個好人家?只是有些人家的女兒驚著人家了而已。”李清雅十六歲那年本是要嫁與中堂的次子為妻,可那算命的先生說是倆人八字不合,若是硬成的話,恐是要遇險,故第二天,中堂便退了親,連著定禮都不要。
“四夫人這是說甚?若是不樂意儘可與老爺說去,可是與我們在鬥著氣?別仗著老爺偏愛便不知自個兒的身份。”大夫人氣急的說道,急忙起身作欲離去之狀,還是清雅給拽著了。
“你也不就剩個身份麼?若不是你孃家撐著,早就不知去了哪裡……”
“好了別吵了,總是沒得個休,這家和萬事興你們恐是不知?柔兒(四夫人方柔)怎可用這樣的口氣與你姐姐說話?眼下我們商量的是閨女的終生大事,豈容你們在這裡胡鬧?!”李衡見她倆爭鋒相對,既而怕案而起曰:“既是這樣,都由著我來安排吧,清雅嫁與簫家次子簫宗,清梅年幼尚且可作他算。”
父母之命二
二夫人孫氏雖是終日沉默寡言,可是清桐畢竟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