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道。
“彎刀勇士?恐怕也只是勇猛而已,技藝——”徐壯師搖著頭,對此有些不屑的意思。
“自是比不上二位技藝精湛。”陳文強說著話的同時,也集中精神探悉對方,資訊不多,他也不想讓對方太過警覺,便順著已經刺探清楚的情報試探了一下,“二位是和義堂請來的客卿?”
“算是吧!”一直是徐壯師在說話,徐矮師卻坐得直直,打量著陳文強,偶爾看看趙大義。
“那二位與我們興義堂是敵是友?”陳文強的話更直白了一些。
“不好說。”徐壯師笑得意味深長,“兄弟呢,讀過幾年書,曾經胸懷壯志而終是一事無成;在江湖中也闖蕩過一番,最後卻是喪魂落魄回了鄉下。你說得也不錯,兄弟愛孵茶館,一壺一壺地汰肚腸,也倒能把什麼都汰得淡淡的。無喜無憂,無爭無鬥,任他山崩海嘯,有一壺茶喝,便什麼也不想了。要不是在鄉下實在是艱難,我們兄弟也不會出來趟這混水。”
嗯,這話就說得比較明瞭了。本是想遁世苟安的,卻也逃不過錢字,或者說是吃喝過活。
“收錢包做人?”陳文強淡淡笑著又確認了一下。
“那也不盡然。”徐壯師喝了口茶,讚歎地點了點頭,“好茶。我們為了錢可以殺人,也可以為錢做其他事。”
“有底限嗎?”陳文強的笑容慢慢收起,聲音也低沉下來。
“有。”徐壯師伸出了兩根手指,“婦孺不殺,好漢子不殺。”
“何為好漢子?”陳文強繼續追問道。
“光明磊落,俠肝義膽。或者是敢與洋人叫板,不墮我漢人氣概的。”徐壯師向著陳文強伸出了右手,慢慢捋下袖子,露出手臂上令人觸目驚心的傷疤,象是燒的,皮肉焦黑,乾枯萎縮,“這是庚子年洋鬼子給兄弟留下的,差點廢了這隻手。”
陳文強若有所思,說道:“所以你改練了左手刀。”
“不錯。”徐壯師放下右手,目光灼灼地盯著陳文強,“七殺若是好漢子,我兄弟立刻退出這趟混水。不知道陳大哥怎麼說?”
第四十九章 茶樓比試
紅幫中不分輩份,都以兄弟相稱。徐壯師屢以大哥相稱,雖合紅幫規矩,卻令陳文強感到有些疑惑。再提到庚子年,依照著年齡,他不得不懷疑這二人是義和團的出身。當然,透過他的探悉,他覺得徐壯師說的是真話。
而提到七殺,更讓陳文強不能輕易作答,他微眯了眯眼睛,模稜兩可地說道:“七殺嘛,雖然殺人如麻,可我覺得殺的都是該殺惡人,應該算是好漢子吧?二位要與七殺為敵,不知是誰授意?而且,那七殺可不是好惹的人物啊!”
“呵呵。”徐壯師微微一笑,看著陳文強,說道:“興義堂與七殺難道毫無關係?就算沒有關係,那聯絡呢?”
“你不知道我們山主金三爺是第一個觸七殺黴頭的嗎?”陳文強笑得很無辜,“如果硬要說我們與七殺有關係,那就是我們惹不起,總躲得起吧?”
“不對。”何壯師搖了搖頭,說道:“表面上看似乎是這樣,但在七殺崛起後,就數興義堂發展擴張得最快。如果七殺是收錢包做人的,那興義堂就應該是唯一的僱主。”
“七殺不缺錢,你不知道他們燒了多少煙×土嗎?”陳文強依舊不予承認,“我們興義堂可收買不了他們。”
何壯師嘆了口氣,看了看顯出不耐神情的瘦子,望著陳文強說道:“陳大哥既然不承認,那我們打一個賭如何?如果我們輸了,就將誰是我們的僱主,以及他對興義堂的所有計劃都告訴你;如果我們贏了,還是會告訴陳大哥所有事情,就是要煩請陳大哥轉告七殺幾句話而已。”
“轉告幾句話,這應該能夠辦到。你說怎麼賭?”陳文強饒有興趣地問道:“聽起來好象對我們很有利啊,輸了也無關痛癢。”
“就是這樣啊,否則陳大哥怎麼會答應呢?”徐壯師笑得很真誠,伸手指了指瘦子,“其實這個賭很簡單,就是請陳大哥與我這個兄弟徒手比劃一下。”
“在這裡?”陳文強用手指指了周圍,“地方不小嗎?”
“不小,完全夠用。”徐壯師站起身,笑道:“那陳大哥就是答應了?”
陳文強想了想,點頭道:“好啊,反正輸贏都差不多,也不用拼個你死我活,是吧?”
“那是自然,雙方不帶武器,要點到為止。”徐壯師向著兄弟做了個手勢。
徐矮師起身脫掉外衣,裡面是個雙排佈扣的短褂,兩條胳膊露在外面,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