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問女主何靜和梅羅掉水裡她救誰她不一定選梅羅哦!
……可能會選自己被何靜攥在手裡的限量版LV包包(等等)
☆、我帶你走
11 我帶你走
嘩啦一聲響,電影結束,燈光亮了。
梅羅不說話。
她看見梅羅孔雀綠的眼睛,直直盯著她,他向後靠了靠,分開了,卻仍舊沒有說話。
嘈雜環境突然間靜得好像全世界只有她一個人。孤獨驟然寒冷徹骨。
蘭塞琳如夢初醒,呆了兩秒,跳起來抓著包就往外跑,膝蓋在起身的時候磕到了扶手,發出響亮清晰的聲音,還帶翻了半杯剩著冰塊的可樂,一片狼藉。
慌慌張張地衝出電影院插了車鑰匙就起步開跑了,一路橫衝直撞,不知道去哪裡也不知道怎麼辦,滿腦子只想著找個安全的地方冷靜一下。
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把車停在了宿舍樓下,正歪歪扭扭地踩著高跟鞋往寢室衝。
學妹看見她都驚訝地問:“不是去實習了?”
她眼圈潮紅臉色蒼白,只粗略勉強地點個頭笑一笑。
最後她潦草地踢掉高跟鞋,整個人在寢室的鐵架子床上縮成一團不停顫抖。
她們去實習的時候知道自己一走就是很久,棉絮床單全都收了起來,就剩白色蚊帳掛在架子上,像一屋子的招魂幡。身下的木板又硬又粗糙,背後靠著的牆壁也很涼。
九月二十八日,S市已經開始颳起潮溼陰冷的秋風,寒氣逐漸順著鋼筋混凝土結構的大樓滿滿浸上來。人氣旺盛的地方還好,這種很久沒人居住的寢室杯侵蝕得尤其明顯。
曾經這裡是能讓她安心的地方,可是現在卻越坐越冷。大概是人不在了,所以她們留下的那些嬉笑怒罵,那些仗義執言,那些溫暖包容也都不在了,只剩下一屋子讓她不安的冰冷的灰塵。
蘭塞琳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機來撥號,按了好久都按不對,最後終於接通了,聽見何靜在那邊“喂”了一聲,她突然就鎮定下來。
“怎麼了?”許是那邊訊號不好,何靜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刺啦刺啦的電流雜音,“這種時候給我打電話。”
“嗯……”蘭塞琳把下巴邁進裙子的布料裡——這是她和何靜說話時最常用的姿勢,“沒什麼,我想你了。”
“傻逼。”何靜在那邊笑了起來,笑聲中夾雜著粗重的喘氣,聽起來好像是在爬樓:“不許哭啊,你現在又不是一個人住,不寂寞。”
“但是那不是你,”蘭塞琳閉著眼睛抱著自己的肩膀,“他不是你啊,何靜。”
沒有一個人是你,在我最孤獨的時候神奇地用信紙和圓珠筆變的魔法牽起我的手。
他永遠不會是你,你是我今生最好的朋友。
你給我溫暖安全,他讓我更孤獨。
蘭塞琳結束通話何靜的電話之後又低落了下來。她愣愣地發著呆,盯著自己的腳,心裡混亂。
她不知道那時為什麼吻他……我的媽,那是個未成年!她根本不是季航那種精蟲上腦的人渣,還是有底線的,怎麼可能跟個未成年人……
他都還沒滿十六歲,都沒到法定刑事責任年齡好嗎!她這樣算不算是猥褻兒童啊……
手機螢幕亮了起來,是梅羅的電話。
不想接。
電話契而不捨地響了好久終於自動結束通話了。接著又響了幾次。
她面無表情靜靜地聽著拿來做鈴聲的克羅埃西亞狂想曲□□部分奏了一次又一次,最終偃旗息鼓。
隔了五秒鐘又來了條簡訊:你在哪裡?
蘭塞琳拿起手機看了看,又死死抓在手心裡。手機天線把關節處頂得發白,整條手臂因為用力過度開始發抖。她沒有回簡訊。
過了幾分鐘電話再次響了起來。
蘭塞琳舉起手機看了看來電顯示——仍然是梅羅。
她突然暴怒地把手機扔了出去。
時至今日,看著地上變成一攤碎片的手機,她終於承認,梅羅使她恐懼,她恐懼著梅羅的到來在她身上發生的改變。他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然後最終要回去,她清楚地知道這個事實,但仍然跨越了那道界限。
他是這種人:有的人,你可以跟他做朋友,可以對他好,可以和他變得親密無間,甚至可以擁抱他,但是你不能……
你不能愛上他。
你不能。
“是啊,我不能。”好像過了很久,又好像剛剛才暴怒地摔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