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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霽月殿已將近掌燈時分,張嫿連晚膳也沒用,草草地洗漱了一番,便爬到床上繼續補覺,正睡得香甜,忽感到身上似壓著一座大山般喘不過氣來,睜開眼,看到一雙幽深如海的雙眸,心下不由欲哭無淚,朱祐樘最喜歡趁她半睡半醒之際對她為所欲為,嗚嗚嗚嗚!她已經連續幾個晚上沒有睡覺了,全身都跟散了架似得筋疲力盡,簡直比修長城做苦力的都慘!!!
她急急忙忙地按住朱祐樘不安份的大手,頗有些諂媚地道:“殿下,來日方長!來日方長!………………………”
朱祐樘啞然失笑,其實他倒沒想怎樣,只是每回一碰她不知為何就會徹底失控,伸手輕撫著她憔悴的臉龐,心下頗感到幾分內疚與疼惜,這些日子的確太過盡興了,低頭親了親她額頭,翻身躺在她身旁,柔聲道:“睡吧。”
張嫿經他這麼一鬧,已經沒有睡意,斟酌了一下,將今日畫舫上發生的事情一一告訴他,唏噓道:“真是可惜!秦太醫說蘇選侍懷的是男孩。”
朱祐樘沉默良久,雙眼流露幾分黯然,嘆道:“沒有了也好。”
張嫿知他是擔心將來爭儲失敗會連累身邊之人,所以寧可不要任何子嗣,心下酸楚,抱著他雙臂岔開話題:“皇祖母罰杜選侍白日囚於墩鎖之中,夜晚提鈴懺悔。杜選侍口口聲聲喊冤,堅稱從未推蘇選侍落水!”
☆、196 恩恩怨怨
朱祐樘眉頭微擰,冷冷地道:“她是咎由自取,不值得同情。皇祖母如此處置甚妥。”他探手將她擁入懷中,臉色已柔和下來,頗有些愧疚地道:“天下最兇險的地方莫過於皇宮!起不起!在我身邊成日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