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尚凝視著南宮裳俊美的臉龐,如脂的肌膚,修長的睫毛,和火火的小嘴唇,他緊握銀槍的左手鬆開了。
山風輕撫,如戀人的雙手,潔白的月光,終於從烏雲後面撒下了它乳白色的月暉,毫不保留的釋放著它的熱情和對這片大陸的寵愛。
“嗚!”
瘋狂之中的黃尚,突然感覺一股熱流自丹田之中迸發出來,不停在丹田之中翻滾奔騰,猶如萬馬過疆,海水洶湧,狂風暴雨將至一般。
緊接著他的身體出現了變化,非常明顯的變化。
一陣劇痛從他的丹田之處傳來,讓他不得不用力推開如小蛇一樣緊緊摟著自己、嬌喘吁吁的南宮裳,但這一次他沒有成功,因為看似柔弱的南宮裳,此時絕決而忘我的將他箍住。
“胡副統領應該沒事吧,怎麼現在還沒跟上來?”
樹林之外的山路上,幾個人正朝兩人所處的地方走來。
“他不來,我們怎麼和王大人交涉?可能人家理都不理我們幾個?”
另外一個聲音說道。
“該不會是碰上烏蘭國那些人,出事了吧?”
“呸,就你烏鴉嘴,胡副統領的武道,你沒見識過,難道你還沒聽說嗎?連鬼神門的鬼部長老的弟子都被他一槍擊殺,還救下了寒颯將軍,就憑那幾個人能殺得了他?別亂說,大家一起喊一下,也許迷路了。”
此起彼伏的’胡副統領’的喊聲,讓纏繞在一起的兩人,不得不鬆開。
黃尚推開南宮裳,彎腰撿起銀槍,直接從樹林後跳了出來。
他的突然出現把幾個人嚇了一跳。
“胡副統領,你怎麼在這兒,嚇死我們了?”
“胡副統領,你的臉受傷了?怎麼有紅印?”
“剛才戰鬥過?受傷了沒?衣衫怎麼凌亂呢?”
等黃尚一出現,大家七嘴八舌的問著,其實都是在關心著他,畢竟這裡只有黃尚的官銜最高,如果不是因為他,恐怕王喬勝見都不會見他們這些人。
“呃……我肚子有點不舒服…呃…”
南宮裳也緩緩的從樹林後面走了出來,雖然她利用這短暫的時間整理了衣裳,但匆忙之間總有遺漏,比如她的髮髻又亂又蓬鬆。
“嗯嗯,胡副統領辛苦了!”
那個車騎尉笑眯眯的看了一眼南宮裳羞紅的臉龐,若有所思的說道。
“嗯,看來戰鬥是有點激烈啊……。”
另外一個巴特手下的兵也是笑嘻嘻的說著。
這些都是老兵油子,自然懂得起那個車騎尉的意思。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真的…只是肚子疼…呃呃你們別走啊,聽我解釋…呃呃……!”
那幾個兵跟在車騎尉的身後嘻嘻哈哈朝山上走去,留下極其鬱悶的黃尚和心臟依然噗通噗通亂跳的南宮裳,無奈的跟了上去。
黃尚沒法解釋,這種事情越描越黑。
他鬱悶的是,魚沒吃成,反惹一身腥!
南宮裳心裡也是窩火,心想這幫兵油子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回來找他們,沒有我和黃尚,你們幾個要死啊……!
老孃的好事就被你們幾個給攪黃了,讓老孃我白白的激動了一回,總是差那麼一點時間,總是和最關鍵的時刻擦肩而過!
越往山上走,道路就越來越不明顯,僅有的一條山路,還是這些兵來之後人為踩踏出來的,在山上一個地勢稍微平坦的地方,數十頂碩大的圓頂帳篷依次排開著,而在帳篷後面的樹林之中,用布匹在各個樹木之間拉扯起來,形成了簡易的伙房。
黃尚一行十來人在進入這些大帳之前,被仔細的搜查,把所有的武器都搜走之後,方才允許他們進入。
黃尚雖然心裡極其不爽,但畢竟這是在別人的地盤,他也不得不遵守。
“胡副統領?在下包如松迎接來遲,萬望贖罪!”
一個腰胯短刀,一身輕甲,年約三十多歲的男子,從一個帳篷裡面疾步走出,拱手施禮,微笑著連聲打著招呼。
“包大人,深夜前來打攪,還望包大人海涵!”
對於這些官場上的客套話,如果放在以前黃尚是沒有興趣的,但是自從來到天陽城之後,他的思維和態度開始慢慢的轉變。
在廣闊的大陸上,要和眾多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有些東西是必須的,雖然都知道是套話或者流於形式,但大家都這麼做,如果你不做,會被認為是另類或者異類。
“哪裡,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