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尚帶著這幾百號人在山林之中朝東北方向摸索而去,一路上的樹林之間,不時有落單的大西國士兵,這些都是開小差或者趁亂逃走。
普通人誰都不願意打仗。
對於普通人來說,打仗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處,自己只有送命,當炮灰。
而那些權貴高高在上,只需要動動手動動嘴,就可以驅使成千上萬的普通人為他們賣命,而他們卻坐享其成,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
更有甚者,把士兵送上前線,權貴卻在後方坐擁他們的妻子,這種事情為數不少。
這些逃兵本想逃離,卻不想還是遇到了黃尚這隻天陽城的隊伍。
黃尚到也沒有為難這些普通的大西國士兵,只是簡單的詢問一些資訊之後讓他們離去。
透過這些逃兵提供的資訊,黃尚的幾百人才在大約一個時辰之後來到了王喬勝大軍的外圍,一座茂密的山腳下。
南宮裳皺皺眉頭,又搖搖頭。
“你搖頭作甚?”
黃尚不解的問。
“沒什麼,我只是好奇,王將軍為何將大部隊駐紮于山上。”
南宮裳嘟囔著。
“有何問題?”
黃尚不解的繼續問。
“兵家常識,不可駐軍於孤山,否則被大軍一圍,斷水斷糧,其軍自亂,可能山背後有河流吧。”
南宮裳說的幾句話,讓黃尚對這位神秘的小丫頭刮目相看。
其實南宮裳和黃尚差不多大,而且發育良好……。
幾百人被山腳下的王喬勝部隊阻攔住,費了很大的勁才被允許上山,但也僅僅只有十來人被允許上山,其他人則被留置在山腳。
黃尚把盧定魁和龔躍武等人叫到一邊,交代注意事項並加以安撫。
很明顯留置山腳下,就只有草草的過一晚,而且吃的也很簡單,而山上條件自然好多了。
黃尚和南宮裳因為要給他們交代事情,所以比前面七八個人走得晚了片刻,待交代完之後,黃尚才和南宮裳延著泥濘的山路匆匆朝山上趕去。
山路崎嶇難行,路面狹窄,不時有被遺棄的兵器被丟置在道路兩側。
“將軍,你說這王老頭是什麼意思?”
黃尚還沒拐過一個拐角,忽然聽見前方拐角後面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個嗓門很是奇特的聲音從拐角後方傳了過來。
“什麼意思?我管他什麼意思,這傢伙現在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歸順我烏蘭國是遲早的事情。”
“你沒看見剛才過去的是天陽城猛虎營的人麼?那麼那小子應該也來了,如果碰到他,直接動手,東方將軍下的命令,無論死活,皆有重賞!”
另外一個高傲的聲音從拐角後面飄了過來。
黃尚和南宮裳對視一眼,兩人迅速的左邊山坡上跳躍過去。
很悲劇的是,由於夜晚月亮剛好隱藏到烏雲後面,南宮裳也許跳得太急,腳下絆倒一根藤條,身體直直的朝前撲去。
緊跟其後的黃尚急忙伸手,想攔腰將她接住,不要摔倒在地而發出聲響。
黃尚倒是把幾欲摔倒的南宮裳接住了,可黃尚卻尷尬了。
他的手摟到了不該摟的地方。
正準備鬆開手朝前挪動的黃尚,突然瞥見十幾個烏蘭國兵士裝束的人已經拐過來,手裡打著火把,將四周照得通亮。
無奈之下的黃尚只得儘量的彎著腰,讓身後低矮的樹叢能將自己的身影遮擋。
兩人佝僂著背的地方,距離那些烏蘭國士兵越來越近,腳步聲清晰可見。
最尷尬的卻是南宮裳,被黃尚從背後摟著敏感部位,身體向前懸空,兩隻小手臂想撐著地面也不能,又無法直立起來。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兩隻小手拼命的掰黃尚的大手,實在掰不開的情況下使勁的掐著黃尚的手背。
痛得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的黃尚無奈之下,左手用銀槍撐著地,右手稍稍朝下挪動著。
他這一動,南宮裳更是又羞又急。
心想你這流氓,居然開始不老實,掐他掐得更兇。
“別動,等他們過去,否則發現我們就麻煩了。”
南宮裳羞紅著臉,終於停止了掐的動作,她感覺到自己的手指上有熱熱的液體。
“將軍,要不要回去抓個活口問問?”
一個烏蘭國小頭模樣的人,殷勤的給一位將領模樣的人遞過去一隻卷好的菸葉,又殷勤的給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