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聲,書生的頭上被捕頭的長棍砸開了花,頓時血流如注,書生抓住女子的手也慢慢鬆開,身體緩緩癱倒在地。
“來人,給我拖走,給我關進大牢,居然膽敢煽動滋事!”
男子看都沒看癱倒在地的書生,轉身對身後的衙役大吼著。
幾個衙役趕緊上前,將臉上全是鮮血的書生架走。
其他的的二十多個男子當中,看到這血腥的一幕,都噤若寒蟬不再吱聲,都在慶幸幸好自己沒有出頭,否則捱揍的就是自己了。
這一招當眾棒殺,殺一儆百,殺雞給猴看的手段,被這個大陸上的國家官府用得溜溜轉,屢試不爽,所以每次遇到這種鬧事的,都是直接抓組織者或者煽動者。
秀才遇到兵,有理講不清!
“哼,橫什麼橫,不就是一個破捕頭麼?請問你把我們抓到這裡,究竟為何?當眾濫殺無辜,該當何罪?!”
人群之中一個瘦高個的男子突然站了出來,對著準備轉身離去的捕頭大聲說。
而在他原來站立的位置,一個一臉漠然的女子,冷冷的站在原地,就像什麼都沒看見一般。
捕頭顯然沒有想到,居然還有人膽敢挑戰他的權威,停下腳步,轉身冷冷的看著瘦高男子。
“怎麼,你也想殺我?來吧,葉言默葉大人!”
瘦高男子不屑一顧的對那位叫葉言默的捕頭說道。
“你認識我?你是誰?”
葉言默手裡揚起的長棍慢慢的放了下來,盯著瘦高男子沉聲問道。
“我,小人物而已,入不了葉大人的法眼,我倒是想問問,葉大人千辛萬苦的把我們帶到這裡,意欲何為?大家說是不是?”
瘦高男子提高了嗓門大聲的說到。
“對,一定要給個說法。”
“官府也不能亂抓人吧。”
“一定要給我們一個說法。”
……
周圍的人一看又有人出來出頭,而且這位葉大人也沒敢對他怎麼樣,有一些人的膽子又大了起來,低聲的開始附和。
葉言默的臉色開始變得難看起來,眯著眼皺著眉,仔細的打量著眼前敢於挑戰自己權威的瘦高年青人,似乎要把他看透看穿一般。
能夠做到捕頭的位置,察言觀色的功夫自不會太差。
雖然天陽城離西京或者姬盧城都遠,但誰知道什麼時候會冒出一個極具後臺的二楞子呢。
“踢踏……”
一陣清脆的馬蹄踩踏青石地面所發出的特有聲音,在嘈雜的環境下依然能夠被人準確的捕捉到。
一位風度翩翩、身穿白衣、頭戴白帽、腰挎短劍、相貌軒昂的年青男子,騎著一匹一塵不染的純白馬匹緩緩的出現在了人們的視線當中。
連黃尚身邊的南宮裳都忍不住抬頭,望著遠處突然出現的白衣王子,當然是心目中的。
被擋住的眾多年青男子身邊,幾乎都會有一位女子,而這些女子一看見白馬王子的出現,一個一個猶如花痴一般,踮腳翹盼,更有甚者開始眉目傳情放電。
“踢躂……”
緊接著在白衣男子的身後,又一年青男子穿著錦裳,在幾名護衛的陪同下緩緩朝人群駛來。
“今天是怎麼了,巴非也來了?後面那個穿錦裳的人是誰啊?”
有人開始小聲的議論。
黃尚也抬頭看了看,但他是一個人都不認識,他是打定主意不出頭,否則自己的身份一旦被發現就麻煩了。
“多半都是從西京來的阿扎爾世子吧,能夠讓巴非在前面帶路之人,豈能是一般人?再說你沒見他右邊肩膀上裹著繃帶呢?”
天底下什麼都可能缺,但好事者或者傳播者永遠不缺。
有人聚集的地方就有傳言,就有猜測。
黃尚興致盎然的站在人群的後面,饒有興致的看著這兩位公子要做什麼,他卻無意的瞥見,南宮裳居然轉身背對著駛來的兩人,頭低低的埋在胸口,猶如沙漠之中的鴕鳥,一旦遇到危險就將頭深深的埋入沙土之中,而將自己的其餘身體裸露在外。
此時南宮裳的動作就像躲避危險的鴕鳥!
“葉大人,都帶到了?”
那位被稱為巴非的年青人策馬緩緩來到葉言默身邊,掃視著惶恐不安的數十對青年男女問著葉捕頭。
“回公子,按您的吩咐,我出動了所有衙門的人,挨家挨戶的搜查,人都帶這裡了。有一些不符合條件的就沒有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