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南宮裳夾著菜的小手停在半空中怪異的看了看鄰桌,又看了看黃尚。
“沒什麼,手抖了一下,可能犯毛病了。”
黃尚若無其事的彎下腰去,慢吞吞的將碎碗的碎片揀了起來,側耳仔細傾聽。
鄰桌的幾位漢子只是稍稍停頓了一下,繼續唾沫亂飛的吹噓。
“大都發生的兵變,聽說是南丹國三太子黃玄派人刺殺四皇子黃衛,又趁黃棣東去武上城勞軍之際,發動了兵變。”
“另有一說,是黃衛準備起兵謀反,被黃玄察覺,黃玄逃出大都請得大都城防軍回來才將黃衛趕走。”
剛才那個大漢添油加醋的說。
“那你覺得哪一種是真的?”另外一個人問道。
“真的?只有他們自己知道咯。我再告訴你們一個訊息啊,南丹國要打起來了。”那人神神秘秘的說。
“剛才順遠鏢局的謝鏢師,接到鏢局老闆的急速通知,讓他們立即停止南下呢。”
“為什麼要停止南下?就算南丹國內打起來,一般也不會和鏢局過不去對吧!”有人反對著。
“你們懂個屁,知道南丹國現在的局勢嗎?很多城主都不表態,但白沙郡的城主已經帶兵北上,準備要捉拿黃玄。另外北邊的汝陽侯也派了人馬南下,具體多少人不詳。”
“這有啥啊,各方爭利唄。”一個人猛灌了一口酒不屑的反駁。
“哼,再告訴你們一個重磅訊息啊,身為南丹國兵部尚書的都大人,大都發生兵變時他恰好在東邊的武上城,聽說也派兵進駐山雨城,但一直沒有進攻。這都大人也真是藝高人膽大啊,帶了一老一少兩個人北上,不過好像遭遇山匪了,下落不明!”
“吹吧,這些你都會知道?你怎麼知道那人就是都大人?”
“哼,我是誰啊,我可是順風耳……!來來,喝!”
喝酒的漢子突然停止了吹噓,假裝若無其事的喝酒。
兩個腰挎短刀,手按刀柄,身穿官府的衙役一人手裡拿著一幅畫像外面走了進來,對著店裡的客人掃視了一遍。
“兩位官爺,有何吩咐?”
店小二急急忙忙的從後堂跑了出來,對著兩人又是作揖又是陪著笑臉。
“這人你見過沒?”
“這人呢?”
店小二一個勁的搖頭表示沒見過。
“忙去吧!”
兩個官差將店小二打發走,卻沒有出門離開,而是在店裡轉悠起來,每一桌都仔細的觀看,尤其是有年青女子的桌子,看得尤其的仔細,一邊看畫像一邊看人。
看著晃晃悠悠朝自己這一桌走來的官差,黃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暗暗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你……,還有你,都抬起頭來!”
黃尚趁他們觀察自己和南宮裳的功夫,偷偷的朝畫像上看去。
兩張畫像,一張是一位年青男子的畫像,從粗略勾勒的線條來看,該男子年齡也就二十出頭,長得五官精緻,額頭微微前途,濃眉大眼,甚是英俊。
而另外一張畫像上面卻是一位鵝蛋臉型的年青女子,眉毛斜挑,眼睛烏黑,一頭青絲散亂搭在其肩頭。
“兩位官爺,你們這是?”
黃尚頓時踏實下來,這兩人自己從來沒見過,自然心裡用不著害怕。
“少問,捉拿逃犯,你是何方人士?”一位觀察大聲的質問。
“在下……在下古爾里人士。”
黃尚瞟了一眼南宮裳囫圇的回答。
“你呢?”官差開始問南宮裳,同時右手摸向了腰間的刀柄。
“我……我也是古爾里人士……。”
“帶走!”還沒等南宮裳說完,兩位衙役當的抽出短刀朝三人揚了揚。
“這……官爺,我們是普通良民啊,我們犯了哪條王法了,你要抓我們。”小黑慌忙站起來問。
“誰說你們犯了王法了?沒犯王法我們照樣可以以王法的名義抓你們去甄別!”
一位官差的回答把在場的三人直接給繞暈過去。
“不會吧,看這三個人也不象是殺手啊……。”旁邊一桌子旁邊一個人小聲的嘀咕。
“就是,這次抓得可嚴了,聽說是有人居然膽敢追殺阿扎爾世子……。”
“啊,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連相國的孫子都看追殺……。”
“噓,小聲點,聽說阿扎爾世子一直被一男一女兩人追到西門外兩裡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