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你不用管,你敢對她無禮,我今天……要了你的狗命!”
黃尚假裝晃了晃手裡的銀槍惡狠狠的說道。
“好啊,原來你早就有相好的了,怪不得一直不答應我,好,我走!”
族長狼狽的爬了起來,抹了抹臉急速朝屋外狼狽逃去,臨出門還不忘記回頭威脅著。
“汪楨秀,你給我等著,看我怎麼收拾你!”
族長自己有幾斤幾兩他自己心裡最清楚,他看起來雖然身體高大強壯,但他身上都是肥肉,再加上年級大了一些,力道自然不如年青人。
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怕死!
一個一直養尊處優的人,沒有必要因為賭氣而丟掉性命。
萬一這個拿著長槍的小夥子是一個愣頭青,一言不和就砸下來,他可划不來。
他自己認為這是自己聰明的表現,不是俗話說得好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要報仇,用不了十年,一刻鐘足夠。
更何況,他汪萬正還是堂堂高嶺寨的族長和里長。
更何況剛要到手的好事,叫這小子給攪黃了,叫自己如何咽得下這口惡氣!
“族長,你……你別亂說……!”
“唉,小兄弟,我不是叫你別出來嗎?”
汪楨秀嘆了口氣,滿面愁容的低頭說道。
“我們惹不起他呀,他不僅僅是高嶺寨的族長,還是這裡的里長啊!”
“里長?”
黃尚突然想起這位族長的確是穿著的官服。
里長,就是一個小地方的最高長官,比如一個村鎮或者一個山寨,一般來說縣城以上的官員差役都是由國家正式任命。
但里長一般都是一個小地方的最有勢力的人擔任。
在這個大陸上很多國家或者地方都是這樣,這種安排是有原因的,因為要維持一個地方的治安,只有當地最有勢力或者最有威望的人才能。
山高皇帝遠!
在這個大山之中的山寨的里長或者說族長,其實就是土皇帝,因為州縣衙門的人一般都不會到這種山溝溝裡面來。
即使來了也是走走過場,應付上面而已。
即使真遇上了較真的州府官員,大不了做做樣子而已,這些官員又不可能一直呆在這裡。
訪談?
別說沒有哪個官員會做這種無聊的面子工程,就是有,這裡長也不用害怕。
為啥?
只要上面要責怪里長,里長肯定知道有人打他的小報告,肯定會嚴厲追查,一旦這個打小報告的人被查出來,後果很慘!
而里長最多就是被批評或者象徵性的扣點薪俸而已,里長照樣做。
至於告密的人有多慘,各個地方的處罰不一。
至少在高嶺寨,這種人會被脫光衣服之後,全身被塗滿蜂蜜綁在樹上。
“唉,你走吧!”
汪楨秀抹了抹眼淚,胡亂的重新整理自己被汪正萬扯亂的衣衫,附身拉起滿臉憤怒的軲轆,在房間裡面開始收拾東西。
這時候的黃尚才發現,這個破舊的兩間小屋,真正的睡覺的房間只有一間,就是昨晚自己睡的那間屋子。
而外面這一間屋子,其實是廚房、飯廳和雜物間的統一體。
房間裡除了一些農具之外,就是灶臺和飯桌,別無他物。
“實在對不起,連累你了,你是外地人,趕緊走吧,桌上有一點吃的,你帶上吧!”
汪楨秀一邊著急的將一些破舊衣服胡亂的包裹起來,一邊對黃尚說道。
“大姐,你也要走嗎?”
黃尚心裡甚是感動,因為她所做的一切。
軲轆乾瘦的身體,明顯是因為營養不良的緣故。
而當汪楨秀告訴黃尚桌上的東西時,小傢伙滿臉渴望的望著桌上兩個黑乎乎的饃饃,不停的嚥著口水。
“嗯,族長肯定會很快帶人回來的,快走吧!”
汪楨秀胡亂的把包裹挎在肩膀上,牽著軲轆就要朝外走去。
“好吧,我和你們一起吧!”
黃尚將桌上的兩個饃饃順手抄起,塞給了瘦弱的軲轆,雖然他自己也是非常的飢餓。
山林的早晨,薄靄如炊煙一般嫋嫋升起,久違的陽光柔和的撒在山間樹林,霧氣翻滾升騰,在密密麻麻的林間漫遊飄蕩。各種鳥叫聲此起彼伏,讓此刻的山林顯得祥和異常,猶如世外桃源,人間仙境一般,讓人留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