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也有可能成為最好的戰友,可是現在卻是一個逃兵。程志和趙濟勇從小就生活在部隊裡,潛移默化之中,對逃兵也是深惡痛絕。沉默了半天,千言萬語終於化成了這麼一句。
徐大山滿面慚sè:“班長,兒,謝謝你們。”
顧傳成虎著臉在徐大山對面的netg上坐了下來,默默的chou著煙,良久,才緩緩的問道:“路上沒有吃什麼苦吧?”
“沒有,他們對我都tǐng好的。”
“那就好。”顧傳成不知道接下來應該說什麼,只好依舊沉默的netbsp;看得出來,這個新訓團對逃兵的處理還算是比較人xìng化的。正常來講,由於徐大山是深夜出逃,在老家裡被捉回來的,第一時間內就應該戴上銬子,防止他再次逃脫。但是現在徐大山不但沒有被銬上,部隊還專mén騰出一間戰士宿舍關押他,條件要比禁閉室強得多。
徐大山強笑了一下:“我爸聽說我在部隊裡認識了兩個好朋友,來的時候想給你們兩個帶一些土特產,可是武裝部的人不讓帶,等你們回去探親的時候,一定要到我們家去一趟,讓你們嚐嚐我們地道的農村風味。”
程志不置可否,趙濟勇卻猛的竄到了他的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脖領子不住的搖晃著,大聲吼道:“誰稀罕你的風味?你家離省城很遠麼?還有個屁風味。你逃兵……,你為什麼要逃?為什麼?”
在他不住的搖晃下,徐大山就像是一隻暴雨中的小鳥般無助,但是程志和顧傳成都沒有阻止趙濟勇。趙濟勇做的,本來也是他們想做的,只不過沒等他們做出來,就被趙濟勇搶了先。
徐大山的眼圈本來一直紅著,現在被他這麼一搖晃,眼淚終於落了下來,抿著嘴將頭扭到了一邊,一語不。
趙濟勇搖得xìng起,越的收不住手,突然伸手在徐大山的臉上摑了兩巴掌,哽咽著說道:“你告訴我,為什麼要逃?是班長對你不好,還是連長對你不好?亦或是我們這些朋友對你不好?你都不說一聲就這樣扔下我們跑了,你還是不是人?你知不知道,老顧本來可以再籤一級士官的,但是就因為出了你這個孬種,帶完這撥兵之後,他就要提前退伍了,這都是你害的,你知不知道?你到底知不知道?”
徐大山臉sè大變,將頭轉向了顧傳成,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班長,這……,這都是真的?”
顧傳成臉上還是沒有表情,只是又換了一支菸:“趙濟勇,你幹什麼?現在還沒有下達處理結果,他還是我的兵。當著我這個班長的面,你這麼折騰我的兵,也太不給我面子了吧?”
趙濟勇牙齒咬得格格作響,看樣子很想狠揍徐大山一頓,但是心裡糾結一番之後,還是依言鬆開了手,一口唾沫吐在徐大山的臉上:“**,你就是個孬種,老子瞧不起你。”
徐大山像個木頭人一樣呆立在那裡,沒有擦臉上的唾沫。過了好一會,突然放聲大哭,一下子撲到顧傳成的面前,跪下來抱住了他的tuǐ:“班長,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可是……,我實在tǐng不住了,如果再有一點辦法,我也不會逃走了,我tǐng不住了,真tǐng不住了……”
顧傳成臉上的肌rou一陣chou搐,長嘆一聲,眼圈也紅了,伸出手,輕輕的在他頭上mo了兩下:“你知不知道,其實你根本就用不著逃走的。衛生隊的人已經寫了報告,說你的身體不適合當兵。過完年,帶你到旅部檢查之後,如果衛生隊的報告不假的話,部隊就要考慮將你退回去,送你回家。那樣連除名都不算,可是你卻連這幾天都沒有tǐng住。”
無論他現在再說什麼,徐大山都已經充耳不聞了。他在出逃的時候,早就已經權衡過利弊,也相信程志和趙濟勇他們說的是真的,一旦當了逃兵,就不可能再回頭,即使回到地方,這個人生中最大的汙點也會一輩子跟著他,甚至可能真的連戶口都沒有。但是在他看來,那些都是以後的事情,先解決眼前的問題才是最實在的。
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出逃的結果,不單是自己受罰,竟然使顧傳成還受到了這麼大的連累。回想起和顧傳成在一起相處的兩個多月中的點點滴滴,但凡有點良心的都不可能無動於衷。本來徐大山剛開始的時候見到程志等人的時候,只是覺得慚愧而已,但是現在已經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之中。抱著顧傳成的大tuǐ,只知道放聲大哭,其他的什麼都已經做不了。
顧傳成又嘆息了一聲,將他扶了起來:“大山,不管怎麼說,你是我曾經帶過的兵,我從來沒有怪過你連累我,現在不會,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