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能拿出多少誠意來。”
方越元端起酒杯,自顧自的呷了一口:“強龍不壓地頭蛇,在張老大這條地頭蛇面前,我怎敢不拿出十足的誠意來?”
“那就最好了。”張誠不甘被方越元將氣勢壓住,也學著他的樣子,拿起酒杯,自顧自的呷了一口,說道:“這檔子事,說白了,其實就是我小舅子和這位程小哥之間生了點誤會。現在兩個當事人都在這裡,我覺得咱們這些對真相不怎麼清楚的外人還是讓他們先聊一聊的比較好。”
“什麼?”方越元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不由得一愣。
魏煥東和鄭懷柱也都是對張誠的表現大感意外。都是省城道上混的,他們對張誠不可謂不瞭解,所以兩個人心裡都做好了給張誠施壓的準備。但是準備了半天,最後卻現這位張老大竟然話鋒一轉,將談判的事推給了程志和莫鐵軍。如果真按照他所說的辦的話,那麼以後要老大又有何用?出了事之後,乾脆都自己找對方談好了。
孫定琛仔細看了張誠一眼,似乎要從他臉上讀出些內容來,但是張誠和莫鳳蘭都是一臉平靜,看不出任何波瀾起伏,不禁笑了一下:“張老闆這話兄弟可有點聽不明白了。”
“孫老闆有什麼疑問?”
“省城這邊的情況如何我是不怎麼清楚,但是我們濱海那邊的規矩一般都是小的遇到問題,自然而然想到的就是去找老大和對方的老大談。”說著,指了指程志和莫鐵軍,又說道:“咱們這麼多老的在這裡,他們兩個好像沒有這個資格吧?”
張誠哈哈一笑:“在家的時候,我們夫妻就已經達成共識了,孫老闆和方老闆難得來一次省城,我們怎麼可能會因為這點小事就和你們結下樑子呢?要是那樣的話,傳揚開來,別人肯定會說我們省城道上的兄弟不夠朋友。所以這一次,我們兩口子可純粹是來交朋友的。”
孫定琛嘴角一揚,搖了搖頭:“我可真有點搞不懂張老大的意思了。”
魏煥東和鄭懷柱對視一眼,心裡都是一陣冷笑。孫定琛嘴上說搞不懂張誠,但是心裡卻有數。正如鄭懷柱所言,這個張誠在城東有名氣,並不是他的實力有多強,而是沾了城東以前是重工業區的光。隨著經濟的展,人們的注意力大多數都集在市心商業區上,幾十年前讓人眼熱不已的重工業區已經逐漸的失去了吸引力。像鄭懷柱這種有實力的後起之秀根本就看不上眼,自然不屑去城區那片不毛之地搶食,這才能讓張誠坐大。
所以說,張誠的“大”只不過是相對而言,就算他有一個賢內助幫著他打理,也只能偏安於城東一隅,想要往市心商業區展,力量還是稍顯薄弱。
但是鄭懷柱和方越元和他則不同,鄭懷柱是後起之秀,手底下人脈極廣,憑著手裡的人脈,已經可以在市心殺出一條血路來,更何況江湖傳言此人背後還有一個神秘人物撐腰?而方越元則是濱海的老牌勁旅,出道以來,方家大旗就沒有倒過。雖然濱海的城市規模和省城相比差了許多,但是實力這東西,和所在城市規模是沒有必然聯絡的。
張誠兩口子在省城混跡這麼多年,而且混的還相當出色,自有其過人之處,相信他們不會算不出其的利害之處,沒帶多少人來就已經清清楚楚的表明不想和方越元鬧的太僵,免得把方越元真逼急了,後患無窮。
現在的局勢變得相當微妙,方越元之所以會如此上心的要找張誠談判,是擔心這件事解決不好,方曉晨和劉欣的店開的可能會不怎麼順利。但是沒想到張誠來了之後,竟然表現得如此差勁。魏煥東不禁搖了搖頭,心想早知道張誠這老小子沒有了當年的膽識,老子還費這麼大勁請他吃個屁飯,直接帶著人上門找他談就是了。
看著這一桌肉球老闆精心準備的酒菜,魏煥東不禁肉疼起來。
只聽得張誠呵呵笑道:“張老闆講的規矩,我們省城和濱海也差不多少,不過這件事和那些事又有所不同,那些規矩不講也罷。”
“哦?不知道張老闆有何高見?”
張誠和莫鳳蘭交換了一個眼神,一臉的莫測高深:“孫老闆不要忘記了,那些規矩,都是給江湖上的兄弟定的,但是我這小舅子和程小哥都是大學生,不是江湖上的人,所以說,這規矩,不講也罷。他們談他們的,咱們聊咱們的,不知道孫老闆和方老闆意下如何?”
孫定琛緩緩點頭:“你這麼一說,還真就給我提了醒了,這兩個孩子的確不是江湖人,咱們敲鑼打鼓的按照江湖上的規矩來談這件事,的確有點不合適。”轉頭向方越元問道:“老方,你的意思呢?”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