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也起身走出了房間。趁這段時間,方越元又向方曉晨和程志簡單的瞭解了一下當時的情況,著重問了一下對方領頭人物是何許人也。方曉晨也不知道方越元為什麼會對這件小事如此上心,按理說這種小事在濱海的時候,他根本問都不問。除非事情鬧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才站出來替方曉晨擺平。怎麼兩個來月這見,老爸辦事變得這麼小心了?
心裡雖然疑惑,還是重點向方越元介紹了一下領頭的秦川。在方大小姐眼裡,秦川根本連流都不入,撇著嘴將秦川貶了一通。
方越元眉著皺得老高:“張誠的小舅子有事,他竟然找了一個不入流的外人幫忙?他心裡怎麼想的?”
方曉晨吃吃笑了起來,搖了搖頭:“連你都猜不透他怎麼想的,我又怎麼可能猜得出來?”
“真***古怪。”方越元摸了摸腦袋,一臉茫然的冒出這麼一句。
鄭懷柱又被魏煥東搶了風頭,只好任由魏煥東出去給張誠打電話。人在椅子上坐著貌似悠閒,但卻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方越元父女的對話被他一字不落的聽在耳。眼見這對父女都搞不懂張誠是什麼意思,忍不住呵呵一笑,說道:“聽起來挺古怪,說穿了其實一點也不奇怪。”
“懷少知道原因?”
“省城和你們濱海稍有不同,你們濱海,憑的是實力說話,在和別人有什麼私人恩怨,要對別人的地頭上辦事的時候,只要說一聲即可,別人也不會有太多的想法。但是省城由於勢力太多,相互之間的關係又盤根錯節,單憑實力的話,恐怕會引起許多麻煩。所以在二十多年前,省城各主要勢力的老大碰了一個頭,約定以後要借用別人的地方辦事的時候,對方必須得出一個人跟著。”
方越元和孫定琛都是老江湖了,卻從未聽聞有這樣的規矩,不禁大為好奇:“訂這個規矩有什麼用?”
“當然是有用意的,一方面出來混的,沒有幾個人不對別人心存防備的。舉個例子,如果我對方老闆說有一個仇人在你的地頭上,我想帶幾個人過來辦事。你方老闆看在我的面子上,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但是我帶人來了之後,卻並不是來找我仇人,而是乾點別的事,事後一推二六五,把責任都推在你方老闆身上,你說你冤不冤?”
“有這種事?”方越元奇道:“照你這麼說,這不是不相信朋友,派人監視人家麼?”
“當然,也還有另外一個意思。”鄭懷柱繼續說道:“對待不熟悉的,的確是監視,儘量不讓對方在自己的地盤上鬧出太大的動靜,給自己找麻煩。可是如果對方是朋友的話,那麼也有幫忙的意思,雖然派了一個人使不上多大勁,但是一般情況下派出去的都是在那一片比較有號的人。萬一點子扎手,不好弄的話,派出去的那個人也能起到點作用,不至於讓人家嚼得連骨頭渣子都剩不下。”
孫定琛道:“這個規矩訂的不怎麼合邏輯,難道就不怕別人誤會你和人家有勾結,合夥弄人家?”
“這就是仁者見人,智者見智的事。規矩訂下來了,大夥心裡都有數。如果真和人家有勾結的話,絕對不止派出一個人,既然派出一個人,說穿了也只不過是抱著這個規矩,走走過場。其實最初訂這個規矩,就是因為省城大小勢力之間的關係太亂套,這樣做的目的,還是防止事情鬧大了。如果現雙方都和自己有交情,那麼派出去的人主要的目的就是勸雙方都冷靜一些,儘量大事化小。這件事的起因,和外面的魏老那一仗有很大的關係。”
“你這麼說我就理解了。”
方越元和孫定琛對視一眼,心裡都很清楚,魏煥東那一仗在省城引起的轟動,比程志和趙濟勇在濱海打的那兩架要轟動得多。程志和趙濟勇以寡敵眾,雖然在濱海引起了一定程度的震動,但是兩個人打的那兩仗,純粹是兩場遭遇戰,不管當時打得有多熱鬧,事情過去了也就過去了。畢竟他們兩個都是學生,不是出來混的,如果不是方越元存心要找馬峰的麻煩,那兩仗對濱海的勢力分佈沒有太大的影響。
但是魏煥東和他們兩個不同,他本身就是一個混子,而且單槍匹馬,誰的面子都不給,下手又狠,所造成的後果要嚴重得多。如果不加以約束,將來省城人人都學他的話,那麼勢必會亂成一鍋粥,所以這些大佬們在無奈之餘,才訂下了這麼一條規矩,一方面起監視作用,另一方面又起到引導的作用。監視也好,引導也罷,目的都是為了避免第二個像魏煥東這樣無組織無紀律的另類人物出現。
程志雖然在省城住了二十來年,但是以前從來沒和這些人打過交道,對這些古里古怪的規矩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