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繼續練,如果不是從小就被他訓出來了,這份罪還真就熬不住。
最讓他心煩的就是,隨著開學日期的臨近,張宇那丫頭也逐漸的不安份起來,一天至少要到老江的辦公室裡跑上三五趟,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望著程志的可憐兮兮的眼神,卻比說了一大通更讓程志鬧心。他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按理說以劉欣的辦事能力,應該早就有訊息了,但是這麼多天過去了,一點風聲也沒有,實在是有點不正常。
方曉晨那邊,早在剛和老江學拳的時候,就已經打好了招呼,告訴她要和師父學一套以前從來沒有學過的拳法,不能分心。方曉晨雖然心裡面捨不得就此和他斷了電話往來,嘴上卻還是相當大度的給予了支援,兩個人在電話裡好一通纏綿之後,真就再也沒透過電話。而這份相思,在程志的心裡也是越聚越濃。
算算日子,離開學的日期還有不到一個星期,老江的拳基本上已經教完,兩個人所差的就是火候,這是老江幫不了他們的,只能看他們自身的領悟力和練習的強度。放假到現在,過了這麼多天苦日子,總算是熬到了頭,程志和趙濟勇都是長出了一口氣。在又一次送走了可憐巴巴的張宇之後,程志終於忍不住了。
他要給劉欣打電話,要興師問罪。僅僅就是把方曉晨弄到省城來,這麼一點小事她居然辦了這麼長時間還沒有辦明白,簡直是豈有此理。
對於他找劉欣興師問罪,老江沒有表示反對。多年來的經驗表明,他不反對的事,就是支援的意思。前一段時間忙於教這兩個小子練拳,顧不上張宇那小丫頭,現在拳教完了,該解決的問題,當然也拖不得了。
和劉欣通電話可不比和方曉晨通電話,關係在那裡擺著呢。程志和劉欣,說破大天也只不過是朋友關係,如果沒有要緊的事,打電話的時間、地點,乃至措辭都得要費一番思量,免得引起人家的不快。程志本打算在學拳結束的那天晚上就給她打電話詢問事情進展的,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鐘了,以她對劉欣的瞭解,這丫頭向來是早晚早起,這個時間段應該已經躺下了,看來這個電話不能打。
老江和趙濟勇的意思本來是想讓他當時就打的,可是看他猶猶豫豫的樣子,也不好說什麼,反正時間還有,今天不打,明天也一樣。
正當程志和趙濟勇每天例行公事般的“正心”結之後,打算告辭回家,明天睡個懶覺的時候,程志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這麼晚了,還有人打電話?程志愣了一下,掏出電話,看了一眼之後,更是驚異,向趙濟勇揚了揚下巴:“劉欣來的。”
“我靠,那暴妞是不是和你有心靈感應,你這邊才學完拳,她那邊就來電話。接過來問問咋回事,是不是你媳婦的事已經搞定了?”
程志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按下了接聽鍵:“喂,劉欣?”
剛說完這三個字,就聽聽筒裡劈里叭啦的傳來了劉欣急促的聲音,聽起來還像是刻意壓低了自己聲音,生怕別人聽到一樣:“程志,你個該死的東西,你怎麼才接電話?”
程志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成了“該死的東西”,而且回想了一下,自己接電話的度也不算慢,讓這丫頭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心裡著實不爽。可是現在是非常時期,有求於人,不得不低頭,吭了兩聲,踱到牆角,低聲問道:“怎麼了?什麼事這麼著急?是不是曉晨那邊出什麼變故了?”
“我看你心裡也就只有你那個老婆了,放心吧,她好得很。”
程志聽到方曉晨那邊沒有變故,稍稍心安,笑味嘻嘻的說道:“嘿嘿,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這麼晚了,你怎麼突然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有事?”
這句話有點明知故問的成份,在他看來,劉欣如果沒有事的話,絕對不會主動和自己聯絡。即便是兩個人都在省城,按理說見面應該很方便,可是劉欣也從來沒有聯絡過他,他心裡也知道這丫頭是害怕兩個人走得太近的話,惹得方曉晨不快。今天她既然破了例,肯定也是和方曉晨有關。
目前為止,兩個人之間,和方曉晨有關的事只有一件,那就是如何成功的把方大小姐從其母的手解救出來,並將其順利的帶到省城。看樣子,這丫頭雖然辦得拖拉了一些,但總算是還有點辦事能力。程志心裡一高興,說話的語氣也輕鬆了不少。
他的語氣變輕鬆了,劉欣那邊卻還是壓低了聲音,低聲罵道:“廢話,沒事我給你打個屁電話,有那閒功夫還不如睡一會覺呢。”
程志又是嘿嘿兩聲:“你劉大小姐有事,小的義不容辭,說吧,什麼事,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