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入侵的時候更換主帥,豈不是破壞此大好之勢,使西關數年安定功虧一簣……萬一與大戎的戰事一起,原中監可否擔保西關穩妥,擔保我趙國穩妥?!”
話音方落,原邈老臉已經漲紅,偏一句話也說不出。
他能擔保嗎?
當然不能!
一直站在文官頭首位置的相國屠鄲也默默出列。
“陛下,大司馬所言極是,此時非是時機,還是等戰事過去,再行召令不遲。”他正當年紀,一身紫袍,俊美端方,聲音在大殿迴響,也十分低醇悅耳。
他在文官中威望甚高,話一出口,不少人便贊同地低聲附和。
原邈知大勢已去,低著頭怒得面容扭曲,跪在他後頭的襄河公趙硯也覺察不好。但他不為權勢,只想著兒子冤死,竟突然嚎啕大哭,趴在漢白玉的地磚上嘶聲道:“陛下!陛下啊……我兒冤屈!我兒死不瞑目!萬望陛下替我做主!人命關天啊!”
趙冕撐著下頷,看向屠鄲勾起一抹嘲笑:“屠卿,你可聽見了?人命關天……何況那趙岫,乃宗室子弟,流著趙王室的血脈……”
屠鄲的頭垂得更低。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