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的也是。”知畫想了想,就說起這次新近的丫頭來:“……都是好的。雖然比不上芍藥靈活,但是比起誠兒、信兒來倒是要機靈些。”
倒不是知畫瞧不起誠兒、信兒。而是就事論事的說話,主子近身伺候的自然要挑好的。
“你也不想想。當初是太太給咱們的丫頭,這次的丫頭本來就是莊子上精挑細選過來的。可有好的?若是有好的就接了進來……”誠兒信兒幾個就能正式上任二等丫頭了。
“倒是有兩個,一個叫梅林,一個叫梅綠。”聽到這明兒,如意先笑了:“你們也忒把我話當成一回事兒了。”
這兩個名字可不就是如意隨口說的麼?
知畫只是微微一笑:“得了閒,我帶進來奶奶瞧瞧。”
如意拍拍巴掌:“什麼得了閒,如今我每日都閒呢!這守著孝,也沒人遞帖子,西府也消停了,真是再難得不過的日子。”
“那我這就讓她們進來。”知畫起身出去了。
金盞自樓上下來:“奶奶,咱們要搭上丫頭,可要讓胡嬸兒去換些銅板進來備著?”
“我都忘了這茬,你看著辦就是了。對了,這幾天怎麼沒瞧見誠兒幾個?”如意詫異,不說新的小丫頭,她還沒發現,誠兒幾個她都許久沒見著了。
金盞訕訕一笑:“您早上起得晚,她們都灑掃完了,然後您就去壽春堂,用了午飯回來就午睡,睡醒了又去壽春堂……”
如意想一想還真是這麼一回事:“幾個丫頭還小呢,你也被把活兒拍得太緊了,讓她們玩耍去。我這兒一時半會兒也沒事……”
兩人說著,等知畫帶進來的丫頭,丫頭們還沒來,鄭善佑倒掀開簾子進來了,穿的並不是那件新衣裳。
“怎麼穿了這衣裳?”如意記得是放在書房權做披風披著看書暖和的。
“沒什麼。”鄭元駒有心淡淡的。
如意只當他有不順心的,就打發了金盞出來和知畫說,以後再瞧兩個丫頭。
金盞去找了知畫,回來叫誠兒去如意門口守著:“奶奶若喊我,你來後罩房叫我就是了。”
誠兒被她嚇破了膽,忙唯唯諾諾的應了。
金盞自去找賀蘭了。
賀蘭聽到鄭善佑並未多穿她做的那件衣裳:自穿出去就沒穿回來了。心中又是氣憤:如今倒是連她做的衣裳都嫌棄了!又是鬆快:看這個吹毛求疵的世子爺會怎麼和如意鬧開這事兒。
……
“太太,二太太也不知道吃了什麼炮仗,只一味為難咱們。”四喜家的聽了針線房婆子、廚房婆子、灑掃上婆子和採買管事……的哭訴。都說二太太如今是山中無霸王,猴子稱大王一般。嬉笑怒罵沒個定數,但凡有一些應慢了,就要來羅氏跟前抱怨,說下人慢待她。
“我也看不懂了。”羅氏也琢磨開了,苗氏這般,看著像是想佔府裡便宜:當初梁氏不就是這樣,吃拿卡要的……若是想佔便宜,應該把她巴結住才是。怎麼又和彭氏一唱一和的,只為激怒了她一樣?
“您說,二太太是不是知道奶奶當初的打算了?”四喜家的輕聲說。
“你是說?”羅氏驚疑不定,她雖然不知道半夏投毒的事兒,可確確實實對苗氏的院子有所安排,譬如年氏怎麼來的,大香怎麼抬姨娘的。
“或許,白綿的胡話,二太太也知道了呢?”四喜家的說完,羅氏就瞪大了眼:“給她投毒?這事兒我還真不知道!”
“許是三嫂?”四喜家的提起三福家的來。
羅氏搖搖頭:“她是最忠心不過的。沒我的話是不會無中生有去多惹是非的。”
“把半夏叫來問問?”四喜家的建議。
羅氏撫著額頭:“你想,半夏有什麼理由給二太太投毒?二太太死了她能有什麼好處?白綿的胡話罷了!”
四喜家的見羅氏這般也就不再多嘴了,主僕兩個想了半日都想不出苗氏的用意來。
“要不把二老爺一家分出去算了。”四喜家的摸摸袖子裡。尤來家的塞的碎銀子,決定再努力一把。
羅氏一愣,她還真沒有把鄭善佐一家子分出去的念頭,先不說名聲不名聲的,鄭善佐打理鋪子、莊子從來沒私心,又打理的好,她捨不得放了這樣的“人才”出去。
“分出去?你讓別人戳侯爺和我的脊樑骨呢,老太太才去了多久,就把庶出兄弟分出去了。”這也確實是一個原因。
四喜家的沒料到羅氏這樣大的反應。只得訕訕扇了自個兒老臉兩巴掌:“小的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