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蘇回隨後派遣去的下人也敷衍以對,連一點接見的意願都沒有。蘇回這才設此一計,否則,趙竺禎根本連他的話也不願多聽。
至於蘇回和金部郎中的交情,說來也很簡單。那位郎中大人,曾看中他名下一塊市口極佳的地皮,蘇回知曉後便差人將地契送至他府上,分文不受。前些日蘇回告訴他將要去西北經商,他當即寫下幾封親名加印的信函來替他疏通關節,這一路的確為他省了不少心力。
趙竺禎讀罷信,再次用一雙毒辣的老眼上上下下審視著眼前的男人。“你究竟是什麼人?”
蘇回淡淡道:“我是長安來的客商蘇回。為什麼總是有人不相信呢?”
“的確,讓人很難相信。”
蘇回笑道:“可我確實只是個商人,而且是最老實本分的商人了。從頭到尾,我所謀求的,也不過是一點蠅頭微利罷了。”
趙竺禎冷笑:“說到底,你還是要我手上的互市權?”他丟開劍,轉身坐回了原本的位置,“蘇回!我不得不承認,你的話的確是很有說服力,開出來的條件也足夠誘人。可怎麼辦呢,私自通商外夷,到底罪名還是太大。我趙竺禎的膽子小得很,我不願意冒這個險!”
蘇回站在原地,將目光從趙竺禎身上移開,轉移到他身邊一張擺放酒饌的几案上。他在趙竺禎的注視下緩步走到案前,那有一盤醃過的梅子,旁邊還有一小碟用來漬梅的上等的吳鹽。他用手捻起一小撮末鹽,輕輕對擦著手指,雪白細小的鹽粒又從指尖溜走。“吳鹽如花皎如雪。誰能想到,這小小一碟精細的風味之物,卻有無數人為了它而不惜犯斬趾殺頭之罪呢?”
他不知怎麼,忽然說起了不相干的話題。“自從漢代的鹽鐵之議以來,鹽業就成為官府的專營,民間但凡有私開鹽井、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