曬過,還有陽光和皂莢的味道。
林不平沒有潔癖,“嗷”的一聲撲進了路修的床榻。軟綿綿的,比春麟兒的胸還軟。果然,床比女人靠譜多了。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舒服的睡地兒,林不平睡了整整一天。處理事務到深夜的路修,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景象:
林不平外袍扔在了地上,身上只穿著褻衣。胸口大剌剌的敞開著,露出兩點粉紅。被子被他蹬的不像樣,半裹在身上。他看起來有些熱,額頭上微微出汗,面色發紅,半張著嘴巴,模樣嬌憨。
路修的臉慢慢紅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因為一個男人的睡相而渾身發燙。空氣彷彿凝滯在這一刻,路修就這麼安靜的看著林不平,過了很久才回過神兒來。
他沒有吵醒林不平,也沒有費盡心思的去想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路修乖巧的臥在床沿,枕著林不平遺留的被角睡去。
林不平側臥著醒來,看見的就是一顆毛絨絨的腦袋,雙手規矩的枕在下面,似乎一整夜都沒有動過。
然而林不平對於自己霸佔了別人床塌毫無愧疚心,也沒有斷袖不擾人清夢的好心,伸了個懶腰,一腳踹開被子就下了床。
他的動作幅度不小,直接吵醒了路修。路修揉揉眼睛,一臉懵懂的看著林不平。初見時路修是個冷酷大俠,臉上寫滿了正義和剛毅,但是林不平現在越看他越像…一隻大型犬,就差長出毛絨絨的耳朵,屁股後面伸出翹起來的尾巴衝他搖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