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把你放出來了嗎?”
“他要是放我出來,我睡你這裡幹什麼?”
被語氣不善的林不平兇了的路修點點頭,承認是自己考慮不周。
“我練成乾坤大挪移,然後出來的。”
路修有些震驚,他開始懷疑是不是以前的那個紈絝子弟林不平都是他的偽裝,慶幸自己沒有露餡兒,一直以來的行動尚未浮出水面。短短几天功夫就能夠練成乾坤大挪移,一個人心機深沉智謀過人已經很可怕了,若是有絕世武功與之匹配,豈不是世間難覓敵手?
看路修處於驚愕之中不知說些什麼好的樣子,林不平不耐煩的擺擺手:“我餓了,水晶小籠包三屜,紅豆雪蓮粥一鍋,蟹黃蒸餃一盤,新來了個廚師是吧,他的拿手菜都給我來一份。”
這著實是為難路修了,這如果是林不平這個少主親自下命令,底下人自然是都辦的妥妥帖帖,但是他一個被棄的養子,提出這樣的要求還不知別人肯不肯照做。但是他知道,這個要求自己沒有辦法拒絕。
明明只要告訴林超群林不平在這裡,就會把他重新關進牢裡。但是路修莫名其妙的並不想這麼做。他只稟告了林超群,林不平失蹤之事,也無非是盡個職責,也好從林超群的懷疑中脫身。
得罪了廚房的一干人等,終於把林不平這個大爺伺候的舒舒服服又爬上床去睡午覺。而發現了林不平失蹤的林超群暴跳如雷,把路修叫到了敬修堂。
“這幾天一直都是你去給不平送飯,他怎麼消失的想必有你的原因在吧。”
林超群整個臉是黑的,他清楚自己的兒子沒那個本事從伏罪堂裡逃出來,路修又是自己的養子,為什麼要把他從裡面帶出來。除非是東嶽裡有人存心挑撥他和春無恙的關係,又或者自己的兒子是被人潛入東嶽虜掠走的。這兩種可能性無論哪種都很讓林超群難以忍受。
路修跪倒在林超群的面前,“屬下確實不知是怎麼回事,只是臨近少主失蹤的這幾天,他的確有點不對勁。額頭隱有紅光閃爍,面色青白,筋絡凸起,腳步不似尋常虛浮。但屬下見他神情與平常無異便沒有回報,望盟主恕罪。”
林超群心裡一沉,路修所說的狀況都是練乾坤大挪移時出現的,自己的兒子什麼資質他心裡也清楚,怎能一夜之間伐骨洗髓?但是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如何和春無恙解釋林不平失蹤,哪怕是自己都不相信林不平會插翅飛了,更何況是女兒險被侮辱的他呢?這口天降大鍋實在太難背。
林超群失神坐下,無奈的用手撐頭,“罷了,你讓天門弟子全部去追查不平的下落。這件事萬萬不可讓春先生知道。他若是對天門弟子的行蹤有疑問,就說是暗門那裡出問題了。還有,比武大典提前,就在本月二十,現在立刻向六大門派發出請柬。這件事交由春先生全權負責,萬不可讓他察覺到不平失蹤之事。”
“發放請柬之事是仍交給地門弟子嗎?”
“嗯,基本照舊。但是江南潘家那裡還是得你去,多留心思探看一下不平是否被藏在那裡。”
交代完事情之後,路修便告退去一一辦理了。江南潘家是林超群的岳家,不是習武之家,而是商賈。商賈位分低賤,可能和東嶽的人聯姻,可見並不一般。
那廂的林不平悠然自得,殊不知外面早已經亂做了一團。他從牢裡逃出來的時候並未想過後面要怎麼辦,他終究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對活著也沒有多大的渴望,什麼武林盟主,什麼榮華富貴,給他,他就享受;沒了,他就老老實實的尋個死。
當路修回來的時候,和林不平一一說了林超群的安排。
“那咱們就一塊兒去潘家唄,臨了你卸貨,把我扔那兒得了。我親舅舅總不至於殺我吧。”林不平掖著後半句沒說,要是我舅舅想殺我那就可太他嗎好了。讓路修殺他看起來有點難度,因為榆木腦袋實在太難開竅了,索性找個溫柔鄉待著老死,似乎也是個不錯的原則,反正只要自己讓路修當上武林盟主,這個任務就算是失敗了。
路修道:“那就麻煩少主委屈一下自己,喬裝打扮了。因為您出逃的事兒,整個東嶽戒備都嚴格了起來。咱們明日就要趕路,到潘家快馬加鞭也得三日,一路上多勞少主擔待。”
“就咱倆去?”
“就咱倆。”
“今兒給我做糖漬鳳爪的廚子能一塊兒帶上嗎?”
“這恐怕不行。”
“那我倆去,你留下行嗎?”
“……”
路修認真思考為什麼自從春麟兒一事之後少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