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呂安堂,還真忘了這一茬。
“胡沖和呂安堂是好友,只要是關於胡衝的,我想呂安堂一定會感興趣。”章喚亭指了指他的臉,“就像以前,你為了接近陳露瑩,裝作是李小白的好友,結果你不是得逞了?”
羅生聽出她的話音中有諷刺的意思,撓了撓下巴,額靠,你又吃醋!“說的也是,這個我可得好好想一想!”
……
呂安堂在黃土原做護法已經有十五年的時間了,誰也搞不清楚這樣一個怪異的弟子怎麼會成為護法!有的說他的背後有後臺,有的說他機遇好,有的說他是別人的玩偶。但是不管如何,他們都對真實的呂安堂不瞭解。因為呂安堂每天都是深入淺出,在黃土原的東區一年半載看不上他,完全正常!就連長老潘世寧一年也最多見上他一兩次,每次也就是說上一兩句話。
不過,他脾氣暴躁,就在那僅有的一兩次的露面的時機,對身邊的人一不滿意他就會破口大罵,把人罵得恨不得自盡一千次!呂瘋子就是因為這個才得來的。
呂安堂只有一個夫人,很年輕,據說兩個人相差二十五歲。沒有人知道他們是怎麼相愛的,或者是怎麼結合的,只是知道那個女子是他的徒兒。和呂安堂一樣,他的夫人也是深入淺出,每天都在家中相夫教子。他們有一男一女兩個年幼的孩子,日子過得很是安穩。
呂安堂已經年過半百,但是卻沒有什麼朋友,沒有人見到過他跟人在一起聊天過,喝酒過,甚至都沒有見到過有人去他的府上拜訪他!
總之,呂安堂在大家的眼中是一個怪人,是一個不容易接觸的瘋子,是一個一旦看到都要躲著他的瘋子。
這天,在凌晨的時候,他悄悄地返回到東區的護法大院,大步走向自己的別院。
他有自己的宅院,又大又漂亮,但是他不住,就和老婆孩子住在宅院附近的一處小院中。這也是他奇怪的地方。
知道他今天要回來,他的大徒兒雷亞帶著兩個弟子,正在大門前等候,看到他大步走回,雷亞趕忙上前迎接,“師傅!你回來了!”
呂安堂點點頭,劈頭蓋臉地問道:“早飯準備好沒有?”
此時離天明還有半個時辰,做早飯當然是有些早,不過雷亞知道他師傅的喜好,笑道:“都準備好了。”
他身後的兩個弟子早已經嚇得滿頭大汗。
呂安堂脫去身上厚重的棉衣交給雷亞,衝雷亞擺擺手,大步走進院中。
雷亞感覺到棉衣上都是汗水,暗暗嘆口氣,師傅,這麼熱的天,你穿這麼厚的棉衣,到底是為什麼啊?
交給身後的一個弟子,他急忙跟著呂安堂走進院中。呂安堂向來對東區的事務不關心,都是交給雷亞去完成。由於雷亞為人平穩,處事靈活,東區的事物都被他梳理得井井有條,所以雷亞深得東區三四萬弟子的尊重,也深得呂安堂的信賴。這也使呂安堂從來不對他發脾氣的一個原因。
呂安堂一進院子裡面,先去餐房吃早飯。四菜一湯已經準備好,酸菜五花肉、冰糖湘蓮、苦瓜肉排、薑辣豆腐和榨菜白丸湯,正好是酸甜苦辣鹹。喝的白酒,是百年陳釀燒刀子,一到嘴裡會竄火!
他一坐下,就大口大口地吃起來,大口大口地喝起來,那是幹得熱火朝天。
雷亞站在一旁,看著他吃喝,微笑著將最近幾天東區的重要事務稟報一遍。
呂安堂喝了一口燒酒,舔了舔嘴巴,道:“雷亞,最近我要閉關半年,所有事務你都看著辦吧。”
雷亞點頭,心想師傅整天不出門,跟閉關又有些什麼區別?
其實師傅不出頭露面,他反而更覺得自由些,當然是萬分樂意。忽然想到一個人來,急忙抱拳道:“師傅,三天前驛館內來了一位客人,帶著紅河山護法胡柔兒的推薦信過來拜訪您……您看?”
呂安堂又大口吃肉起來,擺擺手,“不見不見!”
雷亞一愣。他知道師傅跟胡柔兒的父親胡衝是好友,現在胡柔兒的推薦信他卻不搭理,把客人冷在外面,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鼓起勇氣,笑了笑,提出自己的想法,“師傅,那個人叫羅生,在紅河山那是大名鼎鼎,甚至我們黃土原都有耳聞……您是不是先看一下推薦信?”
呂安堂啪的一聲放下筷子。
雷亞見狀,趕忙諾諾而退。
走出了大門,雷亞才敢喘口氣,“嗨,師傅真是的,你說我去見那個羅生,該怎麼說?”
……
吃過早飯,羅生在驛館的院子裡面溜達,等候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