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辰的年紀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原本身高比小公主還要矮上半個頭,這兩年時間一過,居然就比小公主要高上一個頭了。
小公主的性格卻是漸漸的變得溫和許多,雖然偶爾耍起脾氣來,還會拿著下人出氣,但是發脾氣的次數漸漸的變少了。
在這個風氣的影響下,女子到了十三四歲的時候,便開始尋找親家許配了。
要是小公主20歲了還未出嫁的,算是特別的大齡剩女了。
因為小公主的臭脾氣甚上,為這個女兒的婚事也是操碎了心。多少王親貴中見到了小公主的真容之後都愛慕不已,不過聽聞到他的那些事蹟,一下又子敬而遠之。
小公主到了這個年紀,自然也懂得了一些情感的事情,心心念唸的想著一位翩翩公子但是人家她脾氣差,名聲不好,當面給拒絕了。
縱使再心腸硬的惡毒之人,都有柔軟的一面。
小公主為此事大哭一場,關在房間裡幾天都不肯見人。
許辰端了食物勸解說,“公主又豈是平常人能夠肖想的?若是他拒絕了公主,就是有眼不識泰山,公主又何必為了這種沒有眼界的人而傷心呢?”
“滾開,你們這群奴才也只能說這些好聽的,話有什麼用,有本事你跟那個公子去說,讓他娶我!”
許辰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轉身離開了。
小公主的心情很不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整天拿著府中的一些丫頭下人出氣。
過了幾天的時間。
她心情稍微好了一些,出門了一趟,聽到了街市上的風言風語,便又是大發脾氣回到公主府亂砸了一通。
地上摔的各種東西粉碎。
許辰靜靜地觀看了一會兒的聲音,停止拿著一個小藥瓶兒說,“公主,你的手受傷了要小辰幫您上藥嗎!”
小公主抬頭看了他一眼,冷哼一聲說,“過來吧,你個小奴才,眼睛倒是挺機靈。”
忽然一個丫鬟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說,“公主不好了,剛才奴婢聽到一個訊息,說劉公子跟王家的小姐要成婚了!”
劉公子正是公主一直心心念唸的那位翩翩公子。
公主聽到這個訊息還沒有等許辰給自己手上上藥,一巴掌使勁的拍在了他的胳膊上說,“我看你們全都給本公主滾開!誰也不想看見,要是誰還不馬上從眼裡消失的話,就是根本公主過不去!”
幾個丫鬟嚇得連忙跑出了門。
只剩下許辰一個人。
他用一雙星辰一般的眸子盯著公主受傷的手指,聲音低沉的說,“公主你的手上有傷,還沒有上藥。”
公主左右看了看,拿起花盆後面的一根木棍,對著他的臉說,“你這個死膽子越來越大了剛才沒聽清楚本公主說的是什麼嗎?為什麼不走?”
“公主這樣發脾氣只能傷到自己,為了別人不值得。”
“好哇,你這狗奴才,竟然還學會教訓主子了!”
公主氣急敗壞,雙手高高的舉起木棍就朝著他的肩膀上砸去。
砰砰兩聲巨響。
許辰這兩年來雖然跟著其他人學著如何做奴僕,說話的時候彎著身子低聲細雨,但是與他人不同,卻沒有絲毫奴僕的那種從骨子裡透出的卑賤氣息。
他一樣是彎著腰低聲說話,但是總是淡淡的,讓人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公主剛才那兩下可謂是用了全身的力氣,打得自己手臂生疼,卻看眼前這奴才居然好像絲毫沒有感覺到疼的樣子,有些氣餒的扔了木棒,轉身朝著後面的房間跑去。
她一路跑出了房間,到了走廊又穿過了亭臺,蹲在了後花園的水池邊。
公主雖然從小性格暴躁,但是卻是一直對著劉公子心心念念好幾年。
突然從小時候的夢想就這樣可以破碎了,不免受的打擊比較大,即使再暴躁的性格,在頑強的內心都有破碎裂痕的一天。
“嗚嗚……嗚嗚……”
許辰手裡拿著一件披風,緩緩的站在了公主的身後,悄無聲息的把披風披在了她的背上。
他的動作有些僵硬,實際上剛才被木板重重地砸了兩下,整個上半身都有些麻痺了。
他畢竟與那些從小出生都註定是奴才的人有些不同,身子比較嬌貴。雖然身體還沒有適應現在這個身份但是心裡已經完全適應即使在痛苦也不會表達出來。
公主背上突然多了一件暖和的披風,心中一喜,抬頭一看,卻是一個低賤的奴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