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呢,你怎麼就這般的無禮?因此,小四子根本就不理會依雲上城的問話!
“那個男人傷得如何?”雪山老人倒是隨口問了句。
“看樣子是受了重傷,頭部插著銀針,應該是那個女子命人穩定他的心脈!”
雪山老人目光投向依雲上城,然後撫了撫自己的花白鬍須,“看她能堅持到什麼時候,去,給為師準備好熱水來。”反正一時半會死不了,就且看看她到底是如何打動自己!
“是。”小四子立即就退了下去。
“你怎麼不問那女人和她夫君是誰?”依雲上城看著雪山老人,真的是他們嗎?怎麼會這麼巧!而且,這般的來打動這雪山老人?天殺的!若是她,若是她一直跪拜上山……依雲上城不敢想象下去。
“眾生皆平等,老朽何必問是誰?”雪山老人笑了笑,然後就拿起小刀來,“來,老朽要動手了!”
“孤王想去看看那是誰……孤王感覺她的氣息是如此的近……”依雲上城站起來,卻不想,一下子就拉動了那傷口,痛得又坐回到那椅上去。他捂著自己的傷口,然後看著的是自己的傷口此時又溢位一些血來。
“想死,儘管去,老朽為你準備一副棺材;不去,老朽就替你治療。”
“趕緊!”依雲上城撐著自己的身體,看著外面,若那個跪拜的人真的是她呢?為了南旭琮而跪拜著上山?依雲上城此時只感覺到自己的胸口被人一刀割下去,痛的感覺立即傳向了四肢、頭腦。
他撐著,目光落在那玲瓏棋局上,手指輕點,然後稍稍一用力,一黑子落下在棋盤上,“到你!”
雪山老人笑了笑,看了一眼那棋盤,唇形一張,“去。”立即一枚白子從哪碗裡飛出,直接就落在棋盤上,“到你了。”
依雲上城偏著身子,讓他割掉腐肉,而另外一隻手朝著那棋盤一點,又落下一黑子,“若我勝你,你趕緊讓那個女人不要跪了,替那個女人醫治她的夫君!”自己不想她跪下去,要是這樣一直跪著上上來,她即使不累死,也定然會廢了雙腿!這山路都是常年不化的積雪,能夠將她的雙腿凍僵!她還跪著,這不是自己找死嗎?
“呵呵,這是她打動老朽的方式,你何必摻和進來?”雪山老人笑了笑,將棋子落下,“若不是五大長老聯手勝了老朽,你恐怕也要跪著上山來!”才剛剛說完,又立即補充,“況且,你貌似還不知道那個女子到底是誰吧?”
依雲上城氣結,頓了頓,道,“應該是她……她的夫君,是孤王傷的,而孤王這胸口的傷,是她夫君傷的,你明白了吧!”
輪到雪山老人怔了怔,“那你為何要打賭,勝了老朽就替那個女人醫治她夫君?早是鬥得你死我活,卻如今,你卻要提出條件替那個女人的夫君求情?”
不懂不懂,這些年輕人,著實怪異得很!
“孤王未了結的心願,是她。”依雲上城垂首看了看這割得血肉模糊的胸口,輕笑,“前輩真是好功夫,如此刀法,卻不讓人疼痛,實在是讓孤王佩服!”
雪山老人嘴角動了動。
“既然那個女人如此深愛她的夫君,你應當放手才是。”雪山老人將棋子落下,“若你勝了老朽,老朽即刻去醫治。還保她雙腿無事!”
“一言為定!”依雲上城平靜道,“我不能放手,若放手,她往後無港灣可避。我愛她無法自拔,願意做這天下人不願意做的事情,我願意做比骯髒更骯髒,比邪惡更邪惡的事情,只想著要讓她在我身邊,可是,她從來沒有回頭看過我一眼……你說,這是為什麼?”他問,連自我的稱呼都改了,只剩下不會偽裝自己的一個軀殼。
“她不愛你。”
依雲上城一怔,為什麼要對自己說出這四個字?他狂笑了幾聲,隨手將棋子落下,“不愛,就恨吧!愛和恨,選一個就好了。她給他愛,給我恨,這樣,才會公平。”依雲上城苦笑了一下,卻沒想到,掉下幾滴淚來。他隨手拂去,當做未曾有過這樣的事情一般。
雪山老人道,“實話告訴你,第一眼看你,老朽便覺得此人救不得,救活了,定會成為毀天滅地的魔頭,到時候,屠殺生靈豈不是造孽?然,老朽見你昏迷時絮絮叨叨,老朽一時心中好奇,這魔頭可也有掛念的事情?才產生一絲念想,試試看。而今,聽你如此辯論,老朽倒是很想看看,你的心是黑的還是紅的。”
“無礙,前輩若是想看,便看。”依雲上城笑道,“若是黑的,更好。”
雪山老人幾刀下去,眸子裡投射出的亮光一直深入,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