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血流了好多,不知道雪山老人能不能治癒他胸口上的傷!”
“治不好就殺了!”郝月義冷冷命令,按著自己的長劍,眸中射出冷意。
“郝將軍動不動就殺殺殺,殺了還能救王的性命麼?”金長老瞪了他一眼。
郝月義輕哼不說話。
裡屋。
依雲上城冷眼看著面前那個磨刀的老人,面色慘白,分明強打起精神來,“什麼時候醫治孤王?”
“在你就要死卻沒有斷氣那一刻。”雪山老人頭也不抬,繼續磨刀。
依雲上城看著他手中的磨刀,其實也不算是刀,就匕首而已,“……那,你磨刀是要割開孤王的皮肉?”
“割掉腐肉,然後敷藥。”雪山老人簡單回答,“你這傷口,嘖嘖,你真不愛惜自己的性命,既然不愛惜,何必上山來求醫!”
“孤王死不足惜,然,心中尚有願望未曾了結,所以不能死。”依雲上城長嘆一口氣,“要是救不了,就告訴孤王,孤王還有多久的性命即可。”若是超過三個月,已經足夠了!
“入了老朽的這屋裡,就是將性命交給老朽,只要你沒斷氣,就有救!斷氣了,直接當肥料!”雪山老人此時將各種刀具銀針都放在火上烤,“你看到外面的林子了嗎?這都是死去的人的肥料,長出來的樹可真是茂盛著呢!”
依雲上城嘴角抽了抽,“孤王不會葬在這裡。”
雪山老人彷彿是沒有注意到他的稱呼,不管他是西域王還是誰,只是笑了笑,“只要在這裡死了的人,都一律葬在林子裡,誰都不例外,任你是天皇老子!”
依雲上城眸子沉了沉,紫眸微垂,抬起來時,已然變成赤紅,“你敢,難道你就不怕死嗎?!”
“哈哈!老朽不怕死。只是,若死了,你的心願就永遠完成不了嘍!”說著甚是悠哉地上前,“稍後老朽要將你綁在床上,讓你不能動彈,然後用麻沸散將你全身麻痺,用布塞在你的口中以防你的聲音吵到老朽!老朽會將你的上衣脫掉,用刀在你的胸口處不斷割肉,割得血肉模糊腐肉盡去為止,後用醋消毒再敷藥。”
“不需要!孤王就這樣坐著,你且可任意在孤王胸前割肉即可!”依雲上城冷哼,這點痛,算什麼!
“當真?”雪山老人驚了驚,“恐你不能承受割肉之劇痛!胸口肉連神經,非常人能忍。”
“當真。孤王,只要百花釀。”依雲上城看著外面,“外面飛雪,應當有酒為伴。”若有她相伴,此生也足矣!罷了!
雪山老人稍稍從一角落處拿出一罈子的酒,“這是佳人釀,怎麼樣,名字好聽吧?”說著遞給依雲上城,依雲上城嘴角上揚,接過來就倒在自己面前的碗上,“好聽,好聽!”
雪山老人聽著直搖頭,“喝喝看看。”
依雲上城一手將自己的碗端起,然後就喝掉,但是,這根本就是山水,只有淡淡的清甜味道,並沒有什麼酒味。他喘了喘息,“好酒!”
雪山老人點頭,“老朽有一玲瓏棋局,不知你可有興趣?”
“若不嫌棄,不妨一試。”喝過那佳人釀之後,依雲上城反而覺得自己的心情變得好了,情緒安定了很多。
雪山老人將刀具都放在一邊,然後走進另外一間房裡,不一會兒,就從裡面端出一盤棋局來,“來來來,我們一邊下棋,一邊為你醫治。”
“好!”依雲上城笑了笑,“請!”
雪山老人立即樂呵呵地將那桌面上的東西放到一邊去,只留下依雲上城的碗和佳人釀。
整理了一下,兩人面前放了這玲瓏棋局,依雲上城一邊喝著佳人釀,便思索起著棋局來。西域是沒有這樣的棋局,但,他自從見她六歲而起,自己就一直學習大夏周朝的各種教習。
他的是黑棋,而雪山老人的是白棋。
剛剛想著要動刀,卻外面敲門聲響起。
郝月義和五大長老看著這個敲門的小藥童,心中一陣鬱悶,憑什麼他就可以敲門打擾裡面的兩個人,而他們幾個人卻要在門外等著!
雪山老人撫了撫自己的長鬍須,“有人也來求醫。小四子進來。”
被喚作小四子的小藥童立即就推門進來,然後就恭敬地對著雪山老人道,“師傅,一年輕女子命人抬著她的夫君上山,她一邊跪拜一邊求情師傅能夠醫治她夫君。”
“是誰?”依雲上城搶先一步就問道,他那鷹鷙的雙眸緊緊鎖住小四子。
小四子轉頭看著他,眼神裡頭分明問,這是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