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的地面轟轟作響。
瞬時!一個黑影一掠而過,踩在禁衛軍的肩上騰空而起,居然在半空中接住了下墜的李子騫,旋即平穩落在地面上。
那人,一身夜幕般濃重的黑衣,襯的本就高大的身形更為迫人,尖銳如鷹隼的黑眸讓人不敢直視,他緊繃著冷硬的面容站在那裡,靜靜的,卻給人以黑雲遮日般的壓迫感。
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所有人皆愣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標題把我自己逗樂了,嘿嘿
哇!好巧啊!黑衣人哥哥腫麼出現了!
溫柔和煦如春風的子騫哥哥,冷硬淡漠如寒冰的黑衣人哥哥,乃們愛哪一個?
一般這種組合,我喜歡前者攻後者受!【托腮星星眼
額 我自重~
55令牌在手天下我有
“你們是誰!居然敢私闖我柳家的宅邸!”雖然心中大為驚異;柳睿凇故作鎮定走上前去怒目以對,抬手召來柳家的護院。
可護院怎比得上正規軍;舉著槍棒顫顫巍巍與之對峙,氣勢上早就潰不成軍。
蕭暗將受傷的李子騫交於一旁的衛兵;從懷中拿出一柄金色的令牌;舉過頭頂,豔豔日頭下那令牌卻閃著刺目的寒光。
“柳家聯合祝家暗助左騎威武大將軍謀逆,私造兵器,豢養死士;我等受大都督之令壓柳家一干人等進京候審!拿下!”
柳家在密陽一手遮天,全是因為有個身為左騎威武大將軍的舅父,一人謀逆;株連九族。
一聲令下,禁軍以降龍伏虎之勢將嚇破膽的柳家一干人等壓下,唯有柳睿凇還在掙扎,壓他的兩個禁軍毫不客氣,抬腳踢向他的器蓋骨,使其跪地不起,雙手又似鐵箍一般,壓的他動憚不得。
因掙扎頭髮與衣服皆以凌亂不堪,早就不復他日的光鮮照人,柳睿凇不甘的怒吼道:“你們有何證據!柳家根本就沒有私造兵器,豢養死士!這是誣陷!誣陷!”
“誣陷?”
一人冷笑著從禁軍之後走了出來,走到跪地的柳睿凇之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形成一大片陰影將他頭上的光華盡數遮掉,讓柳睿凇從身一直冷到了心:“成——敬——之?”
來人正是成敬之,他輕巧一笑:“柳家何止私造兵器,豢養死士?”他抬步走開,細數道:“殘害無辜,陷害好人,殺人越貨,罪大惡極!如今……”他走到高臺之前撿起地上的斷木,翻看一番,上面明顯有利器割斷的痕跡,他繼續道:“再加上一項,以比試之名蓄意謀害國之棟樑,這些統統加起來,即使沒有謀逆,也當誅之!”
沒想到一直被他打壓的一蹶不振的成敬之居然心懷著這種心思,柳睿凇仍舊不敢相信:“你胡說!”
啪!
成敬之一反手將斷木扔在柳睿凇的臉上:“是不是胡說你心裡明白!柳睿凇!我忍辱負重到現在,就是為了今日!他日的張狂,就是你今日自食惡果的源頭!柳睿凇,你以為你自己有多能耐?沒有了柳家你什麼都不是!”
“卑鄙!成敬之!你不得好死!”禁軍將不斷咆哮的柳睿凇壓走。
成敬之深吸了口氣,彷彿卸下了千斤重擔。
從進入密陽學府開始,他便到了深淵,處處受壓制,像一隻走狗一般被人使喚,他日的驕傲統統被人踩在腳下,狗屁不如!什麼是事實?這就是事實!空有才華有什麼用?沒有雄厚的家世只會成為別人的走狗!唯有蜷縮在這些世家子弟之□才得以苟活。
但他不甘心!絕不甘心!苦心謀劃,才有了今日的機會,將網羅的證據統統交給了前來密查謀逆之案的大都督,一舉將柳家的勢力打下,為了就是……
他轉過身,那裡是同樣望著他的李子騫,他抱著血流不止的手臂,看著他的目光全然是欣喜。
恨,真的很恨他,如果不是他,他就不會到密陽學府,也不會受這些屈辱。他以為到了密陽書院就能夠與他一較高下,卻不想會被人一直壓制至今。屈辱和不甘,是他施與他的,也是他自己施與他自己的……
成敬之走到李子騫面前,譏諷一笑:“李子騫,時過境遷,你仍是這般愚蠢,任人魚肉。犧牲自己的性命,換人一聲稱讚嗎?”
“敬之……”李子騫臉上的欣喜漸漸收斂。
他一直都不能相信他一直敬仰的大哥會是攀龍附鳳之人,今日終於證實了他的想法是對的,他很欣喜,以為能與他回到曾經……可他……可他似乎還是憎恨他。
成敬之冷漠的看著他:“今日算你運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