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
兩下……
三下……
簽出來了!是普通籤!
一旁的松竹率先喊道:“太好了!”
陳耀之也鬆了口氣。若是柳睿凇先上,便等於李子騫上的時候少了五分之一的鎖頭,難度也降低了。
柳睿凇對這樣的結果並沒有半分的不爽,笑道:“你運氣不錯,既然如此,我先上了。”
隨從奉上托盤,上面有兩把鑰匙,一把綁著紅色的絹花一把綁著綠色的絹花,先上也代表有了先選鑰匙的權利,柳睿凇在上面遊離了一番,最終選了綠色的那把。
“我就開這把好了。”
正當隨從要點上計時香的時候,陳耀之攔到:“等等!這題目是你準備的!誰知道你有沒有提前背過題!”
柳睿凇聞言不以為然一笑,道:“早知道你們會這麼問,這題是我今早才從肖師爺那裡取來的,來人!”
一聲令下,一人走上前來,柳睿凇介紹道:“這是肖師爺的徒弟,想必李子騫很熟悉他吧,是他替師爺送來的,不信問他便是。”
那人點頭道:“是的,是柳公子向師爺求的題,我今早上才送過來的,方才也是盯著柳家的人挨個放在鎖上,柳公子看都沒看。”
柳睿凇投給他們一個“你們滿意了吧”的眼神,便吩咐家奴點上香開始計時,拿起手中的鑰匙挨個看了一遍後別在腰上,開始爬擂。
柳睿凇雖然飛揚跋扈,但確實是聰慧之人,又自小習武,由於家底雄厚看的書也多,教過他的名師更是數不勝數,因此無論是爬高還是答題皆應對自如,最終只用一炷半的香便奪得了紅花。
松竹和陳耀之見此更是擔憂李子騫,他不會習武,單單是爬高這一項就成了他的軟肋。
相對於他們的不安,李子騫自始至終都是平靜的,拿過鑰匙開始點香。
雖然他不會習武,但從小便做農活,長大以後更是四處奔波,荒山野嶺哪裡沒有去過,身子底子不必習武的人差。而且他爬過的山比柳睿凇爬過的杆子要多多了,很多時候山勢陡峭連搭把手的地方都沒有,不比爬擂要艱難?
因此他爬擂的動作也十分的穩,即使外行人看來也能看出他應對的柔韌有餘。
李子騫看著鎖頭上的題不得不感嘆肖師爺的見多識廣,很多題目來自番邦,而且並非侷限於平日書本上學過的東西,五花八門什麼樣的題都有,幸好他之前四海遊歷過,加之窮苦,經常到處給人家抄書,抄的書也是五花八門,學到東西便也嘈雜,並不侷限於四書五經,倒是能夠應對。
下面看著的柳睿凇也沒想到李子騫的底子如此雄厚,那些題都是他事先看過一遍的,李子騫卻不比他答的慢,還真是小瞧他了……這般強大的敵人果然不該留著……
柳睿凇暗眯雙眸,耳側是琳琅書院那兩人的得意之聲,他暗道:得意吧,一會兒就得意不出來了。
李子騫已經到了最後一層,如果他答的快取下紅花,便會比柳睿凇快!
下面的人都替他捏了把汗,越到上面越為緊湊,雖然鎖捱得近,但不好站穩,彎腰看鎖頭上的題目也很艱難,一直淡定的李子騫手上也開始冒汗,從下面上來消耗了很多體力,身形便也不再那麼穩了。
“找到了!”李子騫將腳向左邁了一步,踩上橫杆有些虛晃,果然是累了嗎?
他屏住氣凝了凝神,從最後兩個鑰匙中拿出答案,對上鎖頭“咔嚓”一聲,鎖開了!李子騫鬆了口氣,下面只要拿到紅花就好了。
拿紅花還要向上爬,他抓住上面的橫杆,抬起右腳……
頃刻間!“咔嚓!”“咔嚓!”兩聲,抓著的橫杆和左腳踩著的橫杆居然同時斷掉了!!!
他還沒反應過來,身子急速下墜,他試圖抓住橫杆卻因為手中都是汗漬,怎麼抓也抓不住!
下面的人面對突如其來的狀況皆是一陣驚呼,擂臺之下根本沒有保護的墊子,即使有墊子也未必能從這麼高的地方掉下來都安然無恙,何況下面沒墊子呢!
李子騫必死無疑。
柳睿凇故作驚訝的樣子以摺扇遮面,摺扇下是輕笑的唇。
一紅一綠的鑰匙,綠色是安全,紅色是危險,用紅色的鑰匙去解十五層的鎖,必須要踩事先動了手腳的橫杆,而且根本就沒人知道,那籤筒里根本就沒有紅籤!
李子騫,這就是敢和我斗的代價。
“轟轟轟!”
柳睿凇得意之際,忽然身穿鎧甲的禁衛軍魚貫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