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跟三少爺學的一樣好,不過超過也是時間問題,或者,是她願意不願意的問題。上次大少爺還專門寫信對她的功課讚不絕口。
下午不是去習武,就是學舞蹈,有時是學琴。她像三夫人一樣多才多藝,很快就能彈著琵琶唱“親愛的大哥二哥,你們好嗎,現在皇宮很忙吧,身體,好嗎……”。
不知什麼時候起,她身邊總是圍繞著很多人。她的親人、別府的少爺小姐、甚至丫鬟夥計們,都喜歡她。
這樣一個美麗聰慧的佳人,的確到哪裡都是焦點。
有時我會有一點遺憾,她若生為男子,必定能成為蓋世英雄。
可我又想,即使生為女子,因為是她,也必定能演繹出一段傳奇佳話。
她又在給一幫丫鬟小子們講故事。奇怪她那奇妙的小腦袋裡面怎會會有那麼多有趣的東西。
我以為是她那無所不能的二哥教的,可是那夜——
“梁山伯和祝英臺化為兩隻漂亮的蝴蝶,雙雙飛去,從此再不分離……”聽了這纏綿悱惻的故事,我感動的眼淚不斷下落,不好意思的悄悄退出門,卻發現窗外桂花樹下二少爺的身影。
他落了一身的桂花,聽得幾乎入神。看見我,他微微一笑,示意不要告訴小姐。然後,施展輕功悄悄離去。
以後幾乎每晚,小姐在房間裡講故事,或是教大家唱“大長今”,二少爺都會在房外傾聽。我知道這裡離皇宮很遠,可二少爺不辭辛苦的飛來飛去,實在很讓我感動。
老爺疼愛小姐,卻很少表現出來。而小姐有這麼幾個好哥哥,我也很放心。
小姐的幸福,就是三夫人的幸福,也是我的幸福所在。
她總是喜歡和我聊天,問我她孃親的事情。我卻沒有把真相告訴她。
她姓程,不姓葉,所以不會有葉家女子悲慘的命運。
對她來說,就這樣什麼也不知道,快樂的長大,也許最好。這也是三夫人的遺願。
小姐以為我傷心不願多說,也就不再追問了。但我知道,她每年生辰,都會獨自向東方磕頭朝拜。她相信她的孃親在遠方看著她。
我也相信。
未知酡酡
“解放區的天,是晴朗的天,解放區的人民好心歡……”
我絲毫不在意馬車的顛簸,邊拍手邊搖頭晃腦的高唱著。
“三哥,你要馬兒再快一些啊,比如點它的穴,扎它的屁股……”
“哈哈哈哈……”四哥笑翻了。
三哥也是忍住笑,安慰我說:“已經是最快了,別急,大哥說會等我們的。”
“隨風奔跑自由是方向,敢愛敢恨勇敢闖一闖……”一想起大哥在等我們,我就高興地又哼了起來。
自從我在皇宮“做”了那首《小池》,皇上就把皇宮裡最大的丹碧湖改名為“晴柔湖”,那首詩也被刻在了湖邊的白玉石頭上。我是出名了,我爹也警覺了。以後再有什麼大型聚會,很少讓我參加,總說我年幼。這次大皇子滿十五週歲,邀請全京城的年輕公子小姐聚會,爹爹依然不讓我參加,大皇子親筆寫了邀請信也不成。最後還是我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半天,最後沒辦法使出了殺手鐧:
“要是我孃親在,一定會讓我去的……”
爹爹眼睛馬上紅了,立刻點頭答應。
“歐……爹爹爹爹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我一溜煙的跑開了,要準備很多東西哪!
於是今天,我又坐上了進宮的馬車,啦啦啦~
四哥好奇的拉拉我的頭髮,“妹子,你怎麼弄得,頭髮這麼卷~”
我晃晃腦袋,得意的笑。昨晚上,沐浴之後,我在頭髮半乾的時候讓小如給我編了一頭辮子,今早再解開,哈哈,就成了空氣靈感燙的大波浪效果了。也不扎,只是帶了個鵝黃的髮箍,上面用珍珠鑲成了蝴蝶結形狀。身上穿的也是鵝黃的紗裙,而且裙子是一層一層的寶塔裙,用同樣的鵝黃色絲帶點綴了很多蝴蝶結在上面。小如手太巧了,我只要給她一說,再畫上個草圖,她立刻就理解了,做的跟我想的一模一樣。
出門的時候躲著大娘二孃,她倆見了會嚇呆的。這可是年輕人的聚會,我得有名昭一零後的特色啊。
三哥四哥早對我見怪不怪,而我心情飛揚,高興地哼了一路小曲。
下了車進皇宮,東拐西拐,遠遠的看見門口站了兩個白色的高高的身影,只看身姿,就有說不出的風流。我一眼就認出左邊的是大哥,於是提著裙子就狂奔起來,大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