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四哥不願意,但他看其他哥哥們沒有絲毫謙讓的意思,只得坐到我身邊。我給他們分好顏色,就宣佈:“Action!”
按年齡來。大哥赤人,一把擲了12點,買了紐約的小地;大皇子橙人,一把擲了5點,買了北京的大地;二哥黃人,擲了最大的18點,一舉買下了希臘神殿;二皇子綠人,8點,首爾小地,三哥粉人……咬牙,那本是我私心給自己留得,圖紙上是個可愛的長髮小姑娘形象,14點,紐約的地……
我們玩的是昏天暗地,日月無光,連晚飯都是一人一塊披薩吃完繼續玩。第一局大皇子不是踩地雷就是撞小窮神,很快破產,最後的大富翁是二哥;第二局三哥買地太多建房太少最先破產,最後的大富翁是四哥;第三局玩到半夜他們不得不回宮時還沒有結束,不過我當然輕鬆的總資產排第一了,其次是四哥二哥,他倆還真有經商天分。
大哥二哥和兩位皇子戀戀不捨的上了馬車,臨走時候二皇子非要把粉色小人要走,我只得給了他。
此後我們幾個在家裡,也常玩這個遊戲,袁殊來我家,也被我們帶到了這個遊戲裡難以自拔,嚴肅冷靜的小臉常常在我和四哥的夾擊之下變得煞白。
只是總覺得,還是七歲生日那天第一次玩,最開心,最難忘。
而四哥很快找到了人生方向,不喜讀書騎射的他,開始向經商方面發展。以至於很多年後,四哥真成了富可敵國的大富翁。
小如番外
我曾經很不喜歡她。
她的出生,對程家來說是件如此美妙的事,可對三夫人來說,卻是末日降臨。
三夫人,那麼年輕美麗、親切隨和的一個女子,我從小就跟了她,她對我猶如親生姐妹般。我以為,天下本沒有男人可以配得上,可偏偏命運弄人,一次三夫人涉險,被程王爺搭救,於是以身相許。
我拼命想阻攔,可是陰錯陽差,竟未能如願。眼看很快三夫人懷了程王的孩子,她在他的懷中幸福的嬌笑。
“不可以啊……”我想說,可是無能為力。
我什麼也做不了,眼睜睜的看著家族的血咒在三夫人身上靈驗。
她也知道,孩子出生的時刻,就是她的死期。
可她不在乎。她生命最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幸福的能釀出蜜來。
我不懂,她說,這是愛,對程王爺的愛,對自己孩子的愛。
“小如,你答應我,好好照顧孩子,還有,不要告訴她我的任何事情。讓她永遠無憂無慮的快樂生活下去。”
我含淚接過剛出生的孩子,三夫人就安心的閉上了雙眼。
程王爺三天後才從邊疆趕回,他悲痛的模樣倒讓我有點原諒他。要知道我是恨他的,若不是他,三夫人也不會這麼早離開人間,這一切也不會發生。
傷痛之後,我才注意到這個小娃。她直到出生十幾天後,才睜開了眼,哇哇一哭,口中滑落一顆明珠。
程王爺把對三夫人的愛全部給了這個小娃,而我卻始終無法釋懷。直到有一天……
小姐三歲那年,看到我遞來的牛乳,隨口說了句:“三可由。”
我大驚失色,一下子把牛乳失手跌在地上。
那句奇怪的話,是懷孕期間的三夫人常常對我說的。
瞬間我淚如泉湧。而小姐,一點沒有責怪我意思,而是趕緊扶著我的手安慰說:“不要為打翻的牛乳哭泣……”
她為我擔心的神情,跟三夫人一模一樣。
是啊,我怎麼就想不通呢?小姐是三夫人生命的繼續,是三夫人的全部希望所在,我應該好好對待她,如同對三夫人一般。
也許從那時起,小姐真正佔滿了我的心,而她,也從未讓我失望過。
清晨,我去叫小姐起床,卻已聽到房中小姐樂呵呵的吟到:“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遲遲……”
看到我,她嫣然一笑:“小如早上好……新的一天,要快樂噢!”
她說話的方式總是很奇怪,我們都只當時童言無忌,也早就習慣了。
她精神抖擻的穿上讓我為她專門縫製的奇怪的衣褲,洗漱完畢,就開始圍著她住的“頤和園”繞圈子跑。跑的額頭上冒出亮晶晶的細微汗珠了,又開始伸長胳膊伸長腿,做一些奇怪的彎曲動作,據她說,這樣可以讓她個子長得更高。
這時天色已大亮,早餐後,她開始跟三少爺、四少爺一起讀書習字。她對什麼都是過目不忘,學識很快就超過了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