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阿芸柳眉倒豎,氣極反笑,“兩個月前是大哥你提議這麼做,現在你卻臨陣變卦,莫非是看那中皇雲天生的好看,連你也動心了?!”
“你──!”葉隨風神色驟變,飛快地抬手向她明豔的臉蛋扇去!
阿芸避也不避,甚至連眼睛都沒眨一下,葉隨風內力深厚,這一掌帶起的勁風颳得她臉頰生疼,可這巴掌,終究是沒有落在她臉上。
葉隨風的手距她不過分毫,頓了許久,才緩緩地收回去。
“這麼多年我們都忍過來了,你又何必急於一時。”
阿芸泫然地吸了一口氣,顫聲道:“大哥,你不會喜歡中皇雲天吧?別忘了,他是我們仇人的妻。”
“不要再說這種荒唐的話。”葉隨風深深看了她一眼,拂袖而去。
雲天醒來後,感覺到自己的手被另一隻微微冰涼的手握著。
他睜開眼睛,面前的人影漸漸聚成一個清晰的形象。
葉隨風道:“好些了麼?”
“嗯。”雲天坐起來,輕輕一撫他的胸口,“傷還疼麼?”
葉隨風一愣,隨即答道:“小傷而已,無礙。”
雲天挑了挑眉毛,笑道:“你以前就愛逞強,稍微跟我示弱一下會死嗎。”
葉隨風大感奇怪,表面上八風不動地反問道:“以前?雲天想到以前的事了?”
“這叫什麼話?咱們不是住著很氣派的府邸麼?你教我劍術,帶我狩獵,咱們還去度了蜜月、放了花燈,這些我都記得。”
雲天說著,將周圍打量一番,詫異地問:“你還沒告訴過我,咱們是什麼時候搬來這個山洞的?”
葉隨風這才瞭然,大約是方才的事將雲天腦中潛藏的記憶激發了出來,加上“忘川羅剎”的作用,他現在雖然記得往事,卻不記得與他共同譜寫往事的人。
簡單來說,就是雲天將他當成了印象中的“趙海傾”。
這正是葉隨風最想看到的結果。
趙海傾奪走了他雙親的生命,他要用趙海傾的至愛來償這筆血債!
“你怎麼了?臉色跟吃了蒼蠅似地。”雲天拍了拍他的臉。
葉隨風一愣。
自打雲天來了以後,就沒對他表現出這種親暱的行為,葉隨風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應付,只得別過臉淡淡道:“沒什麼。你……孩子沒事吧?”
“你大爺的,”雲天白眼一翻,竟顯現出幾分隨性的可愛,“竟然偷偷摸摸的就留了個種,這筆賬我以後再跟你清算。”
他言語雖然不滿,但眉宇間卻透著掩飾不掉的平和與喜悅。
雖然他身為男子卻孕有子嗣太過驚世駭俗了些,可畢竟是親生骨肉,沒有不喜歡的道理。
葉隨風被這種幸福刺得心底發疼,他也曾享受過一家人美滿團圓的天倫之樂,可他的幸福已經被趙海傾奪走了,現在他又憑什麼要讓趙海傾去享受他所失去的東西?
“好,以後我們慢慢算,你現在安心養好身子,等孩子出生以後,我會為他準備一份大禮。”
葉隨風第一次對雲天露出笑容,雲天正沈浸在表面上溫馨的氛圍中,沒有注意到他眼中閃過的嗜血慾望。
作家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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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鮮幣)第三十回.破陣
明月高懸,萬物寂靜,唯獨御書房還亮著一盞明燈。
趙海傾站在龍案前盯著密信上的一行小字,眉頭緊鎖,眼中閃爍著凌厲的寒光。
──天元九轉陣,唯有以活人鮮血祭之,方可破解。
範紅依安靜地站在他身旁,臉上掛著微微擔憂的神情。過了片刻,她溫和地開口:“皇上,這‘天元九轉陣’我也曾聽說過,以活人血祭確實是唯一的辦法……”
“紅依妹子,你可知破陣之人是誰?”白風搖了搖頭,“此陣乃是金羅蠱母煉化而成,唯有被種下子蠱的人才能破陣,或者想辦法將蠱母從陣裡引出。”
身中子蠱的人無疑便是雲天,而讓雲天自己放血破陣顯然是不現實的,現如今唯一的辦法便是除掉蠱母,如此才能到達雲天的所在之地。
趙海傾疲憊地按了按眉心,深吸一口氣,道:“白仙師可有辦法?”
白風慚愧搖頭道:“說到用蠱,我不在行,也許茹光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