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馬上要進行的是U-17世界盃, 四分之一決賽, 日本VS法國的比賽, 請選手入場。”
隨著廣播的聲音, 在滿場歡呼聲中, 兩國代表隊各七名成員站到球網的兩面。
進入四分之一決賽後, 不但觀賽的觀眾多了起來, 而且熱情也更加高漲。
現在看到兩邊的球員入場,觀眾席一下爆發出驚人的歡呼聲。
原本應該是正常的歡呼,風荷卻在聽了片刻之後有些疑惑, 如果單單是加油聲就罷了,為什麼有種愛豆出來粉絲尖叫的感覺。
就像之前他們在青年軍集訓對戰美國西海岸代表隊的時候,那兩位自帶粉絲的兄弟出場的時候一樣。
叫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是錯覺吧。
片刻之後, 風荷理所當然的給自己想法下了定義, 這可是網球世界盃的比賽,又不是XX先生的選美賽。
再說了, 隔網而立的法國隊, 看起來也還算正常啊。
既沒有戴面具, 也沒有披斗篷, 而且看起來也全無集體吟唱宗教歌曲的意思, 比之前那什麼阿拉梅儂馬代表隊好多了嘛。
這樣一比較的話, 就覺得特別欣慰了。
從球場下來的時候,風荷腳步還算輕鬆,對著身邊要和他同樣參加比賽的不二道, “幸好參加決賽的首戰是法國隊, 不是阿拉梅儂馬代表隊。”那真是個讓人忍不住暴躁的國家。
不二立刻就明白了風荷的意思,手抵著唇邊笑得很開心,“呵呵,是啊。”難得風也有這種慶幸的時候,“不過教練到現在還沒公佈出場順序,不知道會怎麼安排。”
風荷搖了搖頭,“三船教練的想法猜不透。”他有可能和任何人搭檔雙打,也有可能上場單打,畢竟這又是一場高中生和國中生混合的比賽。
“確實也是。”同樣在懸崖上呆過的不二也很瞭解這位看起來落拓不羈的教練,“只是難得能分到同一個組,”畢竟高中生加國中生人數並不少,能一起上場的機會並不算多,“我們還沒有在正式比賽上搭檔過吧?有點想一起打一場呢。”
風荷微微偏頭,澳大利亞燦爛的陽光下,蜜色頭髮少年的笑容猶如清風一般清爽又幹淨,他毫不猶豫的點頭,“是啊。”他和不二在俱樂部組雙打的時候,現在想想,像是過去了很久一樣。不過他相信,只要站上球場,他和不二之間的默契絕對不會有絲毫減弱,甚至比之前更甚。
對於他和不二這樣既是搭檔又是對手的人而言,如果能有機會一起站上世界的球場,那實在太棒了。
就在風荷和不二兩人說話的當口,第一場第二雙打的比賽即將開始。
首先上場的是法國隊的兩人,風荷在抬頭看過去的瞬間,就有些失語,頓了下才反應過來,“為什麼法國隊那位隊員要這樣穿衣服?”袒胸露乳就算了,還披著外套半遮半掩,另外還一手叉腰,用一種走臺步般扭來扭去的姿勢上場。他們是出來打網球的吧,而且是世界盃的決賽吧,這個樣子真的好嗎?
“大概是覺得熱吧。”不二笑眯眯的把明知道就不是的答案答得煞有介事。
而下一刻,風荷一下就明白了為什麼對方會這樣穿衣服,因為在法國隊的兩名隊員走上球場的瞬間,整個球場爆發出一陣尖叫和歡呼聲。
那些瘋狂的粉絲們舉著燈牌、拿著相機,將球場外的觀眾席變成了演唱會現場。
於是不二也抬頭看了看之後,繼續笑道,“觀眾們很喜歡呢。”
風荷在心底默默翻了個白眼,臉上確實一本正經的樣子,“欣賞不來。”
不二示意風荷抬頭看看,“女性觀眾喜歡。”
風荷差點沒忍住真的翻起眼睛,他已經死掉很久的性別觀在這個時候翻了個身,詐屍表示就是性別為女,也不能欣賞這種風格。
不過這樣說起來,他剛剛真的不是錯覺,法國隊確實是自帶粉絲的。
而且,比之前美國西海岸代表隊更甚。
難道真的如平等院鳳凰所說,自己確實是小看世界了嗎(並不是)?
在風荷思維滑向深淵的時候,法國隊的兩人都站到了球場中央,然後兩人一起,擺了個相當驚人的POSS,於是又引起一陣歡呼聲。
這一下,兩人就更加興奮了起來,變著花樣在球場上擺著姿勢。
如果不是人設死死的撐著,風荷大概要忍不住扶額了,他就不該說對戰法國代表隊比對戰阿拉梅儂馬代表隊來得好的。